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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文学 www.2kwx.com,从主妇到地产商人:最美主妇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nbsp;   阿酷一愣,抽了抽嘴角,说道:“高明!看来我斗嘴是休想占你上风了。但是,你也不能不承认,总会有一些被生活逼迫走投无路的人,还有一些好吃懒做的人,更有一些铤而走险的人,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赵长城说道:“你倒很直白。”

    阿酷道:“入行久了,我对这个职业看得很清楚。都说模特和演员吃的是青春饭,我倒觉得,我们这一行的人,吃的才真正是青春饭,过的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

    赵长城心想,这个人居然是个明白人啊!

    又听他说道:“既然赵县长也承认我的观点,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无法根除这些社会团伙和势力,那么,赵县长可否想过,除了一味的严打,你还有什么好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赵长城道:“这个问题,轮不到你来操心,我也犯不着跟你商讨。”

    阿酷抽了抽嘴角,微愠道:“你就不能把我当朋友一般,坐下来聊聊天吗?非得把我当成阶级敌人来看待?戴着有色镜来看我?”

    赵长城道:“你瞧瞧你做的那些事,配当我赵某人的朋友吗?”

    阿酷道:“好吧,你是官,我是民,那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子民来看待吧,好好的跟我说话,别整狗眼看人低的那一套!也别跟我打你的官腔。”

    赵长城道:“你喊我来,就为了讨论这些国家大事?那你还不如去找几篇政府工作报告来看呢!”

    阿酷道:“对不起,我看书或者开会,都会睡着的。”

    赵长城道:“你很实诚嘛!干什么不好,非得为贼呢!受人唾骂。”

    阿酷听了这骂他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笑道:“赵县长,我们要不要去做个民意测验,看看老百姓骂官员的多,还是骂我们小混混的多?西州市有四、五百万人口吧?我们小混混能害几个人?你们当官的害起人来,那可是上百万的害!”

    赵长城一时有些无语,这个家伙,随便一枪,就戳中了官员的要害部位啊!

    骂官的百姓多,还是骂百姓多?

    危害大,还是贪官的危害大?

    这两个问题,根本用不着回答,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歪扯!强词夺理!”赵长城说道:“你们是人身上的脓疮,不割掉,病疼难除!”

    阿酷说道:“脓疮是很疼,但是死不了人。你们官员好比人的脑子,脑子要是坏掉了,那死起来会很快的!赵县长,我现在有一剂良方,想向政府提个建议。听说你是个好官,面且是个年轻的好官,我相信你的观念不比那些腐朽昏愦的官员,能接受我这个点子,这才冒了很大的风险,又经过一番周密的部署,更是讨你所好,弄了这份见面礼来,目的就是为了请你出来商量国家大事。”

    他居然轻轻一叹,很是失望的道:“今天一见,叫我大失所望哩!才知道见面不如闻名啊!你跟那些自私保守的官吏,又有什么区别呢?”

    “哟,你说起大道理来,还一套一套的啊!说得我好像成了古代的昏君似的。”赵长城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真的很有一套,混迹在混混堆里,有些大材小用了,说道:“我现在就以官对民的方式,听听你有什么高见!”

    赵长城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下班路上,接到一个陌生男子的邀约信,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跟一个莫测高深的陌生人谈了半天的话!

    这个西州混混,居然还要跟自己谈什么国家大事!

    而自己居然也坐在这里,跟他谈天说地!

    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

    仔细想想,自己真的是被面前这个叫阿酷的人给吸引了。

    制砖厂本就是一种劳动力密集型的产业,要求的就是就地取材以控制成本,销售走的是量,靠薄利多销来赚钱,一个砖头,能赚几分钱?两分,一分?甚至是几厘钱?

    这样的产品,如果不严格控制成本,我们的制砖厂又靠什么来生存?我们说改制,谈改革,可是如果不走市场检验的道路,还是离不开政府干预,还是要权衡利弊,照顾各大国有企业,那么,这种改制又有什么用?又能改革出一个什么怪胎企业?那还不如不改的好!”武进低下头去,赵长城的话有如一把重锤,一下下锤打着他的心。

    武进也是一个党员干部,虽然并没有在政府部门分管过企业和经济工作,但是他身为市委督查室副主任,在工作过程中,也经常接触到这些方面的内容,对国企和乡镇企业里存在的各种弊端十分清楚。

    这些国企为什么会亏损,为什么会入不敷出?难道真的是国企工人不努力,还是这些产品没有销量和出路?

    并不尽然啊!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政府插手过多,用不会企业管理的人员来管理企业!

    这些人根本就不懂企业经营,不会控制成本,不会创造利润。

    这些领导上任后,人浮于事,终日钻营,只想着升官发财,根本不管企业的死活。一遇到采购和利益,政府部门也只会照顾其它国企,从来不考虑成本和收益。

    成本得不到控制,利润上不去。这样的企业不倒闭,才怪!

    武进听了赵长城的介绍,不得不轻轻一叹,说道:“赵长城同志,你说得对啊!从企业生存和利益的角度来说,你的想法和做法都是下确的。

    赵长城沉声说道:“武进同志,你能这么说,证明你也是一个明白人。临沂制砖厂得到了省里和市里乡企改制专项资金的支持,这才得以成立。这也是我们临沂县进行乡镇企业改革的第一炮!如果我们还是跟以前的国企一样,原材料优先照顾市里其它煤矿,那我们的生产成本怎么控制?我们生产出来的高价砖头,卖给谁?这个制砖厂,huā费我们这么多的资金和精力,如果产生不了效益,那我们这样的改制又有什么用途?”武进摆手道:“赵长城同志,你说的我全明白。你放心,这一点我会如实向市委反映,以证明临沂县政策的正确性!我们督查工作的目的,并不是来找碴,也不是来整人。我们是为了督促下属单位更好的开展工作。如果我们的工作,反而阻碍了你们的工作进展,那就脱离了我们督查工作的初衷。”

    赵长城笑道:“能得到武进同志的理解,我很高兴啊!”

    郑春山的脸全完变黑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祭出来的杀手锏,这么轻易的就被赵长城化解了!

    这小子,太能忽悠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郑春山轻咳一声,说道:“咱们县毕竟是西州市的临沂县,现在西州市委领导要求我们照顾一下兄弟企业,难道我们就这么置之不顾?再说了,西州市其它煤矿离我们也不是很远嘛,就算运输成本要增加一点,又能增加多少呢?对制砖厂的利益也没有多大损失嘛!可是,如果我们不遵从市委的要求,市委如果对我们临沂领导班子产生了不好的意见,那我们这些做领导的,可就十分被动了。”郑春山这是从政治角度来进行解说,他见陈子丹和孙子武等人听得认真,又说道:“我们是党员干部,做事情,总不能跟市侩商人一般,只认眼前的利益吧?在保证一定利润的前提下,照顾兄弟企业,也是应有之责任嘛。”陈子丹和孙子武有些意动,郑春山说的话,尤其是那句市委领导对临沂班子有意见的话,他们听在耳里,顿时浑身一震。

    是啊,要升官,政绩固然很重要,可是如果上级领导对你有意见了,那你想升迁都难了。

    很多时候,态度比方法更重要,领导的看法比你的做法更重要!

    会做事不如会揣摩上意啊!

    郑春山眼见陈子丹和孙子武两个人松动了,趁热打铁的说道:“而且,我们现在只看到眼前跟南岭煤矿签合同的蝇头小利,但是这一纸合同的背后,到底存没存在内幕交易?这么长的供应合同,南岭煤矿有没有进行暗箱操作?”

    他说这话时,双眼不停的瞥向赵长城,看似说的是南岭煤矿,实则字字句句直指赵长城。

    赵长城背负双手,渊淳岳峙,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对郑春山的攻汗毫不为意。

    一个人要想做点正经事情,总少不了流言蜚语的攻击。就算是在一个家里,你想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还要遭受各方面的压力和打击呢!何况是一个县城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的官员,良莠不齐,彼此施政理念不和,利益冲突,有人骂娘,有人攻击,有人施暗箭,也就不难理解了。

    郑春山终于坐不住了,站出来摇旗呐喊了!

    这也是他在经过在医院的沉寂后,对赵长城的种种不满和宿怨,全部爆发出来的一种表现。

    赵长城知道,自己跟郑春山之间,渐渐有水火不相容之势,随着经开区的日益成熟和壮大,当初定下的税收目标很快就能达成,这个郑春山同志,显然不想一败涂地,所以在此之前,想方设法的要整垮赵长城。

    就算赵长城后台硬,一时整不垮你,把称从临沂县里弄走也好哇!只要赵长城一离开,谁人还记得郑春山跟赵长城那些赌约?郑春山那个出洋相的表演,也就可以省略了。

    郑春山看到赵长城这副淡然处之的模样,心里恨得痒痒的,就烦的就是赵长城这种火烧眉毛却不急的淡然态度。

    他冷笑一声,说道:“二十年的煤歼石供应量啊!而这些煤歼石,基本上全是废物,不值钱的废土,堆放在矿区还能造成危害。哪个煤矿不是急于处理这些东西啊?也只有咱们临沂县,傻了吧叽的跟他们承包这些废物,还签了那么长久的合同。这里面要说没有猫腻,鬼才信!”

    赵长城冷笑道!“春山同志,你口口声声说这些此煤歼石是废物。我要请问你了,市里其它煤矿的这些废物,是不是免费供应给我们?”

    郑春山道:“这个南岭煤矿也不是免费供应给我们啊!”

    赵长城虎着脸,沉声说道:“春山同志,只要你能签到更加便宜的原料,也就是说把原料送到煤歼石制砖厂的总成本低于现在的价格,我可以把这纸合约给撕了!违约责任我一力承担,违约金我一人来赔偿!而且,只要你能找到这么便宜的东西,你跟人家玩什么猫腻都可以,你想怎么收回扣都可以!”

    这话说得无比大气!把郑春山当场震晕了。

    郑春山皱眉道:“赵长城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没说我能找到更便宜的原料。我只是说……”

    赵长城冷声道:“你只知道胡乱猜测,再加上胡说八道!你什么都不懂!你懂煤歼石是什么玩意不?这东西再不值钱,那也是人家的东西!

    你家的黄土搁在你家后院,不值钱,人家砖厂要来挖你家的黄土去制砖了,你还认为这些土不值钱?你舍得送给他们吗?”

    郑春山黑着脸,抽了一下鼻子。

    赵长城道:“你总在怀疑这份合同有问题。我告诉你,当初谈这份合约时,不只我一个人在场,我们临沂去了七八个干部!方南县也来了七八个干部,还有南岭煤矿的十几个负责人!这么多的人谈一份合约,我想请教春山同志,如果是你,你怎么做假?你说的那些猫腻从何而来?

    好,你如果再不信的话,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代表咱们临沂县委,再去找方南县签订一份合同,只要你郑春山签回来的单子,比我赵长城签的少一分钱,我就撕了这份合同,承认你说的对,也甘愿接受纪委的调查!

    嘿嘿,如果你签不到我的这个价格,那就麻烦你闭上你的臭嘴!

    别再不懂装懂,成日价在这里叽叽歪歪,扰人工作!”

    “你,你!”郑春山气得语无伦次,气急败坏的道:“陈书记,孙县长,你们刚才都听到了吧,他骂我!我要告他诽谤。”

    孙子武扭过脸,佯装不理。

    陈子丹打了个哈欠,说道:“春山同志,谁骂你了?”

    “赵长城啊!”郑春山指着赵长城道。

    “哦,他骂你什么了?“陈子丹问。

    “他骂我,骂娄臭嘴…还骂我叽叽歪歪的。”郑春山道。

    陈子丹伸手扇了扇,说道:“春山同娄,别怪赵长城同志说你,我也得说说你,你几天没刷牙了?嘴气真的有些臭!赵长城同志好心提醒你,你怎么能怪人家骂你呢?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嘛:道吾恶者是我师!

    赵长城同志以师者身份向你提了个建议,你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郑春山听得瞠目结舌,心想这个陈子丹,怎么这么说话啊,这不是明显偏帮赵长城那小子吗?再看看武进,只见武进居然掏出烟来,散了一根给赵长城,还跟赵长城聊起了家常!

    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赵长城这家伙究竟有什么魔力,把这些人的心全部拉了过去!

    武进正跟赵长城说道:“赵长城同志,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为临沂人民立大功了啊!说实话,现在我很看好这个煤歼石制砖厂的前景。

    现在到处都是在大搞建设,尤其是大城市里,房改之后,正掀起一股商品房热潮。这个制砖厂不愁销路。”

    赵长城并没有接他的烟,摆了摆手,说道:“刚才在会议室里吸得太多,咽喉有些疼,暂时就不吸了。

    嗯,是啊,用不了多久,农村人也开始有余钱了,也会大肆兴建住房的。越来越多的农村人,走了出去,打工、经商,就算在家里种大棚菜,养猪养牛,十几年后,也能发家致富。我相信,我们国家的农村,在十五年之内,将大为变样!这里现在是一片旧房子,十年之后,将全部变成红砖洋楼!”

    武进笑道:“我也相信啊,现在很重视三农工作。有了首长们的重视,农村就会越变越好。”

    郑春山道:“武进同志,我记得还有第三条吧?那可是很严重的。

    赵长城同志为了他改制的煤歼石制砖厂能够上马创收,召开了一次全县制砖厂企业主大会,在大会上强迫这些企业主解散自己的老式制砖厂,携带资金加盟煤歼石制砖厂!这可是性质十分恶劣的垄断行为。你们督查小组务必查实了。”

    赵长城心想,这个郑春山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梅材不掉泪啊!

    武进其实有些老大不耐烦了,但郑春山既然提出来了,他也不得不走下过场,其实,他内心里已经认同了赵长城这个人。也认同了赵长城的行事风格,就算赵长城真的使了手段,强迫那些制砖厂的企业主进行合并,那也是为了乡镇企来改制而不得不进行的行政手段。

    这些做法,在各地屡见不鲜,没什么值得小题大做的。

    “嗯,这个问题,我看可以稍缓再谈嘛!”武进说道。

    这个人就像一个谜,却又有着各种吸引人的因素。

    尤其是他把郑春山的命根子给割了,这一做法,很出乎赵长城的意外。自古民不与官斗,尤其是这种小混混,怎么敢跟当官的作对呢?还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

    现在,这个有着迷倒女人的漂亮外表的西州帮的老大,正在侃侃而谈:“赵县长,我有一次到缘空寺去,听那里的高僧说法,听普印方丈说,凡事都有阴阳,不管什么东西,有阴的一面,就必有阳的一面。不知道赵县长认同这一点吗?”

    赵长城心想,你一个小混混,居然也学人参禅拜佛?有意思。说道:“阴阳之说,我自然是认同的。”

    阿酷道:“日为阳,月为阴,男为阳,女为阴。阴阳合,才生出了世界万物。”

    赵长城道:“我可没有闲功夫陪你坐而论道。有事快说。”

    阿酷说道:“既然万事万物都有阴有阳,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们当官的是阳,我们混社会底层的,就是阴?其实,我们是相互依存的。”

    道:“我可没有闲功夫陪你坐而论道。有事快说。”

    阿酷说道:“既然万事万物都有阴有阳,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们当官的是阳,我们混社会底层的,就是阴?其实,我们是相互依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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