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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他这口气松得太早了。她得赶紧问问小女孩发生了什么事。

    “老姆妈,你打电话是要找小艳吗?你找不到人了。”白瑞越过突然停在牌室

    门口抽烟的tc,走入牌室边响应姆妈的追问:“她刚说要直接飞去法国走一走。”

    半年多来,三番两次和她擦身而过,他以为她忙着工作和适应新环境。

    现在他终于确定一件事。嘴角飞腾着一缕冷烟,tc将烟捻熄转身入内。

    “坏孩子们,饼干烤好了,自己出来端啦!”

    飞刀凌厉射出!

    技不如人的大汉起身要为大家服务,他忽然发现:“咦,怎么少了一把刀?”

    众人扫瞄到地上躺着一把连门板的边都沾不上的野战刀,满眼不屑。真逊!

    “谁的刀啊?是哪个拙蛋连门板都射不中啊,谁——”眼珠子猛然瞪爆。

    一双双颜色各异的眼珠子在tc静静起身捡刀时也依序瞪爆,众人多有毁损的下巴在他静静走出去端餐点的时候,则是见鬼般掉了一地。

    她居然在躲他!手一挥,手上的刀顺势插在门板上,入木三分。

    *  *  *  *  *  *  *  *

    在南亚一带奔波大半年,棘手的救人任务总算告一个段落。

    一下飞机艳先回老公寓洗去满身尘霜,被战斗服困住大半年,她特意换上一袭质料轻软的白色小洋装,穿著姆妈送她的轻俏高跟鞋前往城区找老妈子聊天。

    中秋才过,这时节晚上走在伦敦街上已有深冬的寒意。

    打大老远艳就看见姆妈店里热闹滚滚,一堆男男女女挤在吧台前比试腕力。

    她满脸漫不经心想从后门绕入,忽然,她看见男人堆中有个熟悉的身影站了起来,他懒懒夹下唇边的短烟,后转头与吧台内的老姆妈交谈什么。没想到今晚会在这里看见他,艳脸色一白,一个快步往左手边阴暗的窄弄中闪入,没瞧见黑发男子落座时曾若有所思地瞥一眼她消失的地方。

    他今天为什么会在这里?爵士明明说他这阵子不在英国呀!他没看见她吧?

    她不想看见他,他的事让她很烦!只要没遇见他,她就不必对爵士夫人的请托做出交代,这种结果皆大欢喜,谁也不必为难谁!

    高跟凉鞋慌不择路,敲响寂静的夜色,白色短裙像朵朵浪花在艳的大腿上不断翻腾起伏,这一刻她只想先走人再说,顾不得隐匿行踪。急喘着气,直逃进死巷中,她才在阴影处猛然蹲下抱着微颤双膝,试图冷静她过速的心跳、着慌的呼吸。

    怦怦、怦怦、怦怦 夜深入静,耳边净是她自己吓自己的心跳声。可是

    可是她有一种不祥预感,他今天是特地来等她的。

    今晚她逃不掉了,她有预感她有预感 四下无人,冷冽夜风卷起她质地轻软的衣衫,一双擅于追踪的幽魅长腿伴随一股烟味,静静切入她汗水蒸腾的美眸中。

    tc停步在艳百般抗拒的小脸前,站姿挑衅,死死盯着九个多月没见的女人。

    艳开始气起这个男人。气他害她落入进退不得的局面,处境尴尬!

    气他个性古怪难以沟通害她为难。为什么她要逃?

    他们只是床伴关系,彼此之间并没有约束或承诺,为什么她要逃?!

    “你有三个选择。”声音带着没得商量的强硬态度:“你那里,我那里,这里。”

    艳抿紧双唇,不理他。

    长腿跪蹲下来,tc凑到她令人生气的小脸前,眼神危险地平视她:“哪里?”

    “我哪里都不要,你去找别的女人!”忍到了极点,艳怒跳起来,转身想走却被tc推压在墙上,她动作激烈地反抗他:“我对你没兴趣了,你去找别人!”

    被她刺痛心中隐忧,tc将冷唇抵在她嘴上柔柔道:“我正好相反,你惨了。”

    艳侧开脸却避不开他死缠的双唇,她拼命想推开他,愈挣扎却是愈糟糕。

    两人的肢体激烈地拉扯着,比体型、比气力、比武斗技巧,艳都不如身经百战的酷教官卓越,理所当然败阵下来。两人以近身搏击展开一场生死格斗,感觉到tc不着痕迹在忍让她,艳在重创他头部之前硬生生地收手。无论如何对他下不了重手,她困在tc双臂中剧烈地喘息,看也不看从头到尾只是一味凝视着她的男人。

    “我告诉过你,你没机会后悔了。”

    “我没后悔,我只是对你失去兴趣,想结束而已。”

    “我警告过你,不要在我面前随便挥舞你手中的红布,因为我会当真,这辈子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结束,你休想。”tc目光深幽,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她负气别开不看他的怒绷脸蛋:“我问你最后一次,哪里?”

    “我们什么都不是,我用不着听你的。”她顽固做着垂死挣扎。

    “既然问题这么多,今晚我们一次解决。这里是你选择的,我尊重你。”

    tc冷淡说完,艳冷冰冰的表情立刻土崩瓦解,她傻眼地发现她下身倏然一凉,小内裤被tc粗暴的指劲瞬间扯落于地。

    “你这算什么?!”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双手受制于他一掌,她简直气结。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做完之后我才能据实告诉你这算什么!”

    黑色冷瞳凝结一层残酷冰霜,他冷冷注视她着慌的小脸,轻轻抚触她脸蛋的一只手在吸引她的目光后突然向下滑,动手解起他黑色长裤的拉炼。艳最后一丝冷静毁灭在他蓄意的行为中,方寸大乱的她死命挣扎着,着慌地张望死巷之外期望姆妈恰好经过。她就是不愿相信他真敢这么做!

    tc将她的美腿强行架在他双腿之上,两人的下身紧紧交缠,对于她的怒吼他一概充耳不闻,寒着无动于衷的冷脸,双唇近乎狂乱地亲吻她恼红的脸蛋。相较于她的惊慌失措,tc的动作始终不疾不徐,堪称从容自若。

    艳终于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惧怕这个男人,不想惹他不高兴。

    她宁愿他板着一张僵尸脸,也不要看见他认真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吓人。

    惊骇地倒抽一口猛气,感觉他灼热的欲望正在亲密碰触她,艳脱口惊嚷:

    “不要在这里!”气人的试探又深了一些,艳脸色惊白,又惊又慌地推拒已然失去控制的冷酷男人,她惊吓过度的娇吼终于出现颤音:“不要在这里!tc——”

    这是认识四年多来,她第一次直呼他名字。

    猝然停下动作,tc刚峻的面颊被情欲绷得血红,欲求不满的鼻息浓重又炽烈,惩罚她逃避他的行为似的直接吹拂在她胆战心惊的着慌小脸上;微汗的额头敲向她前额时感觉她惊颤了一下,紧闭的冷瞳半掀开,冷唇也逸出了一抹笑。

    tc看见他的小姐娇眸大瞠,全身吓得直挺挺,静静依偎在他怀里不敢乱动,

    美丽双眸不时又惊又惧地抬起瞄看他静止不动的微红脸孔,像在揣摩他难以捉摸又深邃冷血的心绪。

    前一刻表情还阴冷吓人,tc看着艳惊魂未定的楚楚模样忽然笑了。

    “别动,除非你肯用其它方式帮我解决,否则别乱动。”怀里诱人的娇躯霎时僵成一尊活雕像,她的反应很侮辱他的男性魅力,但,tc饱含浓烈爱欲的声音粗嘎又性感,额头顶紧闻言不敢妄动的艳:“你为什么躲我?”

    双腿被他双手强行扣押,她算不上站姿的站姿太撩人,艳忙着脸色臊红、忙着应付tc落在她脸上身上的亲吻;忙着将随着他偶尔几个懒散得很故意的动作,而频频向上翻的及膝短裙往下压,以免走光。

    此时此刻,在这种不堪入目的姿势下,她根本无心理会他烦死人的问题。

    “为什么躲我?”tc以令人毛骨悚然的专注神情,几乎与她面贴面地凝视她。

    “我不要在这里跟你谈!”

    幽幽注视她固执的小脸好半晌,直看到她终于不耐烦抬眸看他。

    “只要你开口,小姐。”tc看着她的眼神意味深长,值言放下她。

    整理好衣服,tc顺着艳羞窘的怒眸,满眼兴味地瞧向墙边一团白色碎布。

    “所以?”他弯腰挑起小裤子,挑眉询问小姐意见:“我赔你一件?”

    慌乱压住被风吹蓬的短裙,没什么气势地狠瞪他。“我在姆妈那里等你。”

    “清纯的小家伙。”tc轻笑两声领头先走,知道她宁死也不会走在他前面让他觊觎她的美色。“我回姆妈店里如果没看见你,你猜我会怎么做?”

    “再威胁我,我就做给你看。”

    tc闻言沉默走了一段路,忽然头也不回地丢下话:“猫捉老鼠的游戏你玩不过我,别再躲我,否则我无法保证自己下次会做出什么事情。”停顿一下,声音蓄意放得又凉又淡:“老布那边我会加入,不会再让你夹在中间难做人。”

    不讶异他知情,tc的妥协却让艳猝然曙在原地。

    这结果并非她所乐见,他现在的决定等于在应证爵士夫人的话。

    她不想成为足以左右他做任何决定的关键角色,她对他没有那么重要呀!

    他们的关系明明很浅很表面,想上床就上床,不想上床的日子就各自过活。为什么变得这么复杂?为什么男女之间一定要这么复杂呢?而且,而且

    “你、你加入,我不会比较轻松的。”如果真的不喜欢爵士,何必强求他呢?

    tc诧异停步,这阵子为她避不见面而忐忑惊怒的心情就此烟消云散。

    他徐徐转身,等着满脸不自在的可爱女人跟上来。

    这位小姐躲着他,不全然是不想跟他有更深一层的牵扯,原来还为了

    “你情愿结束我们的关系,也不要我为难?”隐没在暗影下的俊脸柔情似水。

    艳怒赏要笑不笑的男人一记鸡婆白眼,一点都不感激他故意把她的话下之意解读出来,学他耍冷,她故作冷静地走上来。可惜老天爷不帮忙,一阵掀裙强风吹来就将她努力的结果瞬间破坏殆尽。

    旋脚欲走,tc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着慌惊呼。他转头就看见艳娇眸惊瞠、娇容爆红,手忙脚乱压着被风不停吹飞的俏丽短裙,只见她遮了前面顾不到后面,一脸气急败坏,手忙脚乱中她不忘以杀人眸光将见状轻轻笑起来的男人千刀万剐。

    “你不会转过头去吗?!还笑!”

    同样的怒咆一字不改,二十分钟以后在姆妈小酒馆的二楼再度完整呈现。

    那是在tc将一件质感极佳的丝缎小裤递给坐立不安的小姐,故意杵在她面前,看她两道娇眉渐渐怒蹙起来、五官冒出迷人火花时,艳赏赐给他的怒吼。被赶到楼梯口静候小姐着装完毕,tc一反以往两人各走各的常态,拉住她就要下楼,却被猛吓一跳的她直觉甩开!他目光幽远地睨视她,不慌不忙趋前,将她无处可藏的小手拉起握入他掌心,却再度被艳忿然甩开。

    tc瞥瞥她,神色淡定,耐性十足将她气颤的小拳头又抓起来捏着。

    以他的手劲与力气,他大可一手将她掌握得死死教她无法甩脱,可是这个男人偏偏不!他故意由着她去甩,然后他再闲闲抓回来、松松地握着,等待她再次甩开,好象他时间多得是,两人就算这样玩上一辈子他也无所谓。两个人抓抓甩甩,在酒馆二楼进行一场意志拔河赛,最后败下阵来的自然是耐性较差的那人。

    在艳气炸地想由后门安静离开,tc连这个都要跟她唱反调的时候,她终于知道这男人是藉由此举警告她别再有结束两人关系的蠢念头。

    “因为你感受不到我们的关系,我也向你保证了,今晚一定帮你把问题解决。”

    人满为患的小酒馆霎时鸦雀无声,所有喧哗的动作也瞬间停格。

    客人们瞠目结舌,楞楞看着姆妈酒馆最有名的酷男紧紧扣着不情不愿的火大美女大剌刺穿越他们面前,两人还停在吧台区与笑得合不拢嘴的老姆妈打招呼。这是tc式“版权所有”的声明,凌厉又直接,酒馆常客全部清楚一件事——

    今后不论他们有多心仪这女人,都不能再打她歪主意,因为艳是tc的女人。

    老姆妈眼看艳浑身不自在却不便发作,她又笑又摇头将小两口推出门外,欣慰着她关心的两个孩子,一个找到人生伴侣,不再是孤家寡人一个;另一个将不再像失根浮萍到处飘泊,两个人这辈子终将相互牵制,也相互为伴。

    只是,tc这土匪孩子晓不晓得追求女孩子不能像猎杀敌人一样激进啊?

    将脾气一旦硬起来没人承受得住的坏孩子挥到前头站卫兵,姆妈跟今晚饱受惊吓的小女孩咬起耳根:“傻女孩,你终究是单纯环境出身的好女孩,那孩子做事的心眼比你细腻也执着多了,别跟他硬碰硬,你心肠冷硬不过他的。你退缩一步,就是逼他前进一步啊。”

    好象,除了她以外,她身边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们两个应该在一起。

    既然无从抗拒那就在一起吧,这几年她挣扎得有点累了。她真的累了。

    艳从tc身上拉回视线时目光冷寂,脸上的窘意全去,神色异常沉静。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段日子害你为我们担心,很抱歉。”亲密碰碰老妈子的面颊,樱唇无力地半弯,像是再撑不起一个完整而轻快的笑容:“我们先走了。”

    语气颓然,认命得不像是她所有。

    眉色淡下,有着置之死地的云淡风轻,却少了过往挣扎求生的坚毅力道。

    就在这个多事之秋,很难搞定的tc终于尾随他的小姐尘埃落定老布麾下。

    就在这个多事之秋,艳位于绿园附近的典雅老公寓住进一位不速之客。

    在她二十一岁、他二十六岁这年秋天,两人正式同居于一个屋檐下。

    也是从这一季冷秋开始,心情急转直下。

    *  *  *  *  *  *  *  *

    绿园,当天深夜两点五十七分。

    只有女王和英国首相有资格使用的专线响起,爵士夫人在丈夫起身接电话时,体贴打开左旁的台灯,回头看见丈夫一脸讶异,久久不发一语。

    “老爷?怎么了?”爵士夫人把电话接来一听,彼端已断讯。“是女王吗?”

    “不是。”布爵士仍处于震惊之中,一时无法回神。“是tc那孩子打来的电话。果然不出夫人所料,不管小艳有没对tc开口,他都会为了小女孩妥协。”宅心仁厚的布爵士对这样的结果,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夫人,你这样逼迫小艳是何苦?这孩子这几年对咱们都是在强颜欢笑,她心里面其实很苦闷呀。”

    “没这么为难她,她和tc的关系会永远原地踏步的。”爵士夫人体贴地帮丈夫拉整棉被。“tc样样出色,唯独感情全然没有招架之力.他太在乎小艳,不在乎单方面付出,不在乎他们的感情没互动、没交流,好象只要小艳在他视线内让他看见就好,舍不得为难她一点。想必是家族遗传吧?”对丈夫甜蜜一笑,继续道:“我知道小艳撑得很辛苦,这几年她就像大猫那几个孩子形容的,像是一颗气充得太饱的皮球,看起来活力充沛,其实是不想我们担忧的假相罢了。这几年我观察下来,小艳常大笑大怒大喜,她没有大悲过。那年你去台湾将她接来英国时,她已经快崩溃,那模样多憔悴呀,明明为了心爱的男孩突然过世而哀痛欲绝,心里的眼泪那么多,她却倔着不肯哭出来,老爷子,我担心她呀。往后几年你要让白瑞他们多多留意她的心情起伏。气充得太饱的皮球万一扎到钉子,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心情总有一天会过去,他们都还年轻,复原能力很强的。”

    “tc知道小艳的事情吧?他知道她这名字是为了纪念那个男孩所取的吗?”

    见丈夫不太确定地沉思着,爵士夫人幽然叹息:“他一定晓得。唉,我喜欢她的本名兰西呀,那个叫冬彦的男孩子真的很优秀吗?我想也是,能让小艳深爱的孩子想必不差,她才会伤心得必须离开台湾逃到英国来。比起我们tc呢?谁优秀?”

    “那孩子和tc是不同类型的人,不论脾气、长相,他们都完全不同,很难一较高下。冬彦这孩子我见过一次面,印象深刻,他谈吐斯文、长相俊秀,是个品学兼优的孩子,在小艳他们学校很受到女孩子欢迎,可惜心脏不好,身体差了些。他很呵护小艳,小艳和他交往期间总是笑得非常开心。二十二岁突然过世实在令人惋惜,一觉不醒,让人没点心理准备,难怪到现在小艳仍然不肯面对冬彦已经不在人世间的事——”陷入回忆里的布爵士忽然察觉妻子满脸不悦。“你怎么了?夫人。”

    “老爷,tc是你唯一的弟弟。你怎么肘臂往外弯,净帮他的情敌美言呢?你不必因为痛惜英才早逝,就刻意将人家塑造得特别完美呀!”护短的纤纤一指晃出去,抵在欲抗辩的老嘴上。“你有,你一定是加油添醋了。照你说下来,tc样样不如这位完美的孩子,可怜他人呆口拙,连起码的示爱能力都缺乏,你让他怎么办呀?老爷。tc和小艳在一块的时候也总是笑得好开心,像个纯真无忧的孩子,他比那叫冬彦的孩子更爱她呀!小艳若没他全力看着,早已不知飘流到哪儿去了。”

    当真皇帝不急,急死一堆太监了!

    不是当事人,所有问题无解,感情事本就是当局者迷。布爵士决定转移焦点。

    “十四年了,这还是tc头一遭主动打电话给我,他终于跨出这一步了。”话里不掩苦尽甘来的莫大感动:“可惜他只说了三件事情就挂上电话。第一件,他加入之后,改名雅各。第二件,不准再利用小艳。”无奈地瞟瞟慧黠灵巧的妻子。

    爵士夫人满脸无辜,小鸟依人般偎冬水远令她依恋的襟怀中。“最后一件呢?”

    布爵士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小艳只能编在大猫那组。”

    爵士夫人怔了下,绵绵笑意一发不可收拾。“你们家这些爱吃醋的大男人哟。”

    她家老爷子说的很对,事情总会否极泰来,在那之前也只能耐心等待了。

    幸好耐性耐心耐力这一类的东西,tc多到泛滥成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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