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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通道、光影仿佛恒古就已存在,星门就如同虚空的一朵浪花,不论破灭还是关闭,对整个虚空毫无影响。

    血旗-鬼婴、血旗-仙灵相继毁去,敖厉的精、气、神已毁了七七八八,凝固而顽强的意识自我升腾,寄托于冥冥中的灵魂内,而灵魂却在觉晓的指引下,于冥冥中摇摇欲坠。

    彻底跨过门槛,踏入大自在,到底会发生什么?出现什么变故?人还是否为人?没人知道,即便是敖厉自己,也无法预知最终的结果。未踏入极,没人能够了解路的终极,敖厉只是明了,大自在是他的终极,也是他的归宿。

    星门虽关闭,但一条条仿若飘带的通道却依然漂浮在虚空一角。

    由层层幽光凝固的漆黑通道中,一种莫名的冰冷于幽光中渗出,能被心灵直接感知的冰冷,仿佛预示的通道尽头,是未知而可怕的深渊。

    紧跟敖厉的纳兰幽幽,心思全然不在四周的环境上,她在想自己的丈夫,敖厉的父亲,在想丈夫身边的那些女人

    纳兰幽幽飘渺的眼神,不经意的触碰到敖厉,她瞳孔微缩,止步,纳兰幽幽竟再无法察觉敖厉的生机,而敖厉却偏偏向前走着。

    一股寒意,糅合着幽光中的冰冷,从纳兰幽幽心中窜出,几乎将她的发根冻结,因冰冷而颤抖的声音?还是对未知变故地恐惧?“厉儿,你怎么了?”

    寂静的通道,仿佛因纳兰幽幽的颤声,而将冰冷升华。颤抖的声音,不断的向远方扩散,越来越淡,仿佛幽灵地呢喃。

    苇老从进入星门就紧绷的心弦一颤,几欲断裂,手臂上的“厉鬼花”猛一抬头。

    凝神。知纳兰幽幽无碍。苇老才将心神放于敖厉。舌尖地麻木延伸于整个口腔。凝固了苇老本要说出地话。

    他、他死了?什么时候死地?我们和一具尸体走了多久?苇老后撤一步。“厉鬼花”感知了苇老地恐惧。疯狂生长。在通道中张牙舞爪。

    敖厉如同一具尸体。周身没有一丝活气。他回头。无数苇老和几乎塞满通道地厉鬼花。看着纳兰幽幽道。“母亲。儿子无碍。快了出口了。”敖厉说完。一步步继续向前走去。

    一条条厉鬼花地藤蔓。在即将接触到敖厉时。仿佛遇到了什么恐惧。猛然回缩。再不敢张扬。

    事实上。意识离体。敖厉已能称为死尸了。他地言、行。只不过是意识离体后。残余地点点念头。“厉鬼花”正是被敖厉这种死而未死。似存非存地状态吓着了。

    说话。即意味活着。纳兰幽幽和苇老多少松了口气。心中地冰冷虽退却。但苇老不认为敖厉还是属于人地存在。她神色古怪。靠向纳兰幽幽低声道。“幽幽。敖厉好像不对。我在他身上找不到半点人味了。”

    纳兰幽幽蹙眉,踩了踩幽光凝实地地面,勉强笑了笑“你知道我们此刻何在?你理解踏入星门后的一切?”

    苇老愣了愣,左手抚上右臂地厉鬼花,苦笑道“认命了,不懂就要有不懂的觉悟。

    入星门,已无从选择。”

    “我们别无选择,最好忽略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而且,我相信厉儿,相信他能将我们送入地狱。”

    正常人,想入地狱的不多,但纳兰幽幽和苇老都非正常人。一个心爱的人在地狱,一个拥有称霸地狱地刑具,她们没理由不向往地狱。

    纳兰幽幽脚下一动,已跟上了远方的敖厉,苇老在纳兰幽幽动地瞬间,也同时移动,不离纳兰幽幽左右。此刻,她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仿佛忘记了自我的法力,也没去深究一动间,移动了多少距离。

    幽光凝固地通道里,仿佛一切都不合常理,深究未必是件好事。也许纳兰幽幽和苇老正是领悟了此点,才会在未知中有了几分从容。

    一切都有敖厉,她们本就应该从容,何必多想。

    虚空无边,一条条缠绕却不相交的通道,仿佛一个交织在一起地彩色线团。

    镑种色彩的光影,已是纳兰幽幽和苇老能扑捉的所有,而这些,却无法构成时间流逝的参照。纳兰幽幽是真的相信敖厉,真的从容,所以她不想,也无意知道走了多久。

    而苇老的从容多少有些水分,她是迫不得已,她不得不相信敖厉,因为她在此地是如此的无知,但苇老不能容忍自己无知的走下去,至少,应该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从进入星门,到此时,苇老一直在默默数着自己的心跳,她不想放弃她唯一能做的,和唯一的知道。

    当苇老数到一万四千四百五十六次心跳时,通道有了变化,凭空而现的变化,仿佛是虚空中的魔术,没半点征兆。

    空荡荡的通道,凭空出现了一丝丝黑影,仿佛活物般在通道中游荡。透过密密麻麻的黑影,勉强能看到远方一抹若隐若现的光亮。

    敖厉停下了脚步,纳兰幽幽的心跳加快,似乎她感到了什么。

    苇老比纳兰幽幽多了不少冷静,她凝视着敖厉的背影,低声道“敖厉,这里是尽头、还是出口。”

    未知中的尽头,无疑是生命的尽头,而出口,则意味着走出去,即是她们要去的地狱。

    “出口。”敖厉抹去了苇老心底的一层恐惧,却催起了另一层恐惧,敖厉伸手,遥遥点了点黑影“阿鼻地狱,阴邪。”

    阴邪!它们是阴邪!苇老双腿一僵,竟丧失了后退的勇气,卷在她手臂上的“厉鬼花”似也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化为一偻碧芒“嗖”地一声,钻入了苇老紫府,再也不肯出来。

    地狱分层,阿鼻地狱是最深的一层,一个独立的空间,传说是承千万世界众生之意,于地狱生成的刑地。

    “厉鬼花”本已是阿鼻地狱的恐怖存在,而阴邪比厉鬼花更为恐怖。阴邪不同于只具有简单意识地刑具—厉鬼花,阴邪是行刑者。如果说地狱还有能掌控“厉鬼花”的存在,则非阴邪莫属。

    得了“厉鬼花”修炼了数千年的苇老,对地狱不是一无所知,她从没想过前往阿鼻地狱,更想不到会遇到阴邪,厉鬼花唯一的克星。

    纳兰幽幽从没见过苇老此刻的状态,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因为阴邪?纳兰幽幽不知何为阴邪,她低声

    道“怎么回事。”

    苇老似想吞咽什么,却觉得口中干涩,神魂动荡的她,仿佛似在复述某种信息“阴邪,来自于阿鼻地狱的行刑者,具有完整意识,一种智慧阴邪魂体。在阿鼻地狱,阴邪以厉鬼花为食,也是厉鬼花的执掌者。有需要,厉鬼花才会化为刑具,惩戒堕入地狱的魂魄”

    “啊”纳兰幽幽暗暗心惊,她当然清楚“厉鬼花”地恐怖,面对着比“厉鬼花”更恐怖的地狱存在,她怎能不惊。

    阴邪仿佛被某种力量阻隔,只在前方的通道内游荡。

    苇老见阴邪被约束在一定的范围,慢慢回神,她活动着有些僵硬地身体,继续向纳兰幽幽道“厉鬼花所携带的地狱信息,关于阴邪地最为完整。阴邪二字,也是我压制厉鬼花的最终手段。”

    两个字,会是压制“厉鬼花”的咒语,纳兰幽幽已能体会阴邪的恐怖了,她生怕阴邪会一涌而出,忙向敖厉道“厉儿,阴邪,它们会不会出来?”

    敖厉摇了摇头“出不来,地狱法则约束,界挡着”敖厉已无排列语言次序的意识,能将意思表达清楚,足以说明他脑中残余念头的执着和强大了。

    苇老松了口气,她动了动手臂,缺了厉鬼花,苇老已少了面对未知地信心和勇气“敖厉,我们也进不去?”

    “能进,法则,我们在法则外,法则约束内在世界,过了界膜,才得法则约束。”

    苇老和纳兰幽幽听了个似懂非懂,她们原本和敖厉沟通就不太通畅,困难重重,站的高度不同,对事物理解地角度和深度差异巨大,除了生机泯灭,她们没有发现敖厉的异常。

    法则之外,令苇老悸动非常,超脱法则,是每个达到一定层次生灵最终地**,苇老怎能例外。然而,法则之外的通道、虚空,却不是生灵能够适应和享受地。苇老除了悸动,心中更多的是苦涩,生灵有些**,确实有些不知所谓。

    “厉儿,我们怎么进去?”等待了上千年,上千年都无法淡化的情,确实能凌驾于本能**,纳兰幽幽见丈夫的迫切已到了临界,即便敖厉说进不去,她也有胆生闯。

    敖厉残余的念头在慢慢消散,然,本该舍的却还未舍去,念头已不在包含无意义的解释。

    敖厉手臂一伸,血旗-白骨卷着一缕阴风,凭空而现。阴风直透纳兰幽幽和苇老的意识深处,事实上,她们根本感觉不到通道中有一丝风。

    通道中,仿佛缺少了一些世间的规则,血旗-白骨从出现,到刺出,没带起半点风声、呼啸。

    “等等”撩拨阴邪,令苇老的心脏猛缩。

    血旗比苇老的叫声快了数倍,苇老的叫声刚起,血旗已刺破了薄薄的膜,扎入阴邪群。

    异物刺入界膜,地狱守卫怎能允许法则外的存在,轻易闯入它们的世界。

    突变陡然而起,原本只是飘荡的一丝丝黑影,突然闪烁起一点点红芒。那血腥的颜色,仿佛黑影的一只只邪恶眼睛。

    纳兰幽幽和苇老意识中同时暴起了无数尖啸,尖啸充满了邪恶,邪恶中透着一丝雀跃,仿佛密密麻麻的阴邪、沉寂了万万年的地狱守卫,此刻,终于有了玩物,能让它们不再寂寞。

    布满拳印的旗杆,直插阴邪群中,向外散发着一圈圈深红涟漪。

    无数阴邪扑向旗杆,界膜外地敖厉,右拳突然一握,血旗也因此变化。

    数丈长的旗帜,陡然扬起。

    旗帜上的白骨骷髅,令纳兰幽幽和苇老的呼吸平稳了不少。不管她们是否能入地狱,见了血旗,多少不再无知。白骨骷髅的旗帜,让她们感到无比亲切。

    一丝丝黑影,不断撕扯、腐蚀、吞噬着旗杆。一点点仿佛沙砾般地碎片跌落,一块块仿佛锈斑一样的痕迹,密布于整个旗杆,星核晶融合敖厉巅峰杀意和十万凶魄的旗杆,竟经不起阴邪的腐蚀和撕扯。

    旗帜无风飘扬,无声呼啸。

    一只只凶魄,面目狰狞的从一个个血红拳印中钻出,它们仿佛粮食一般,散向阴邪群。凶魄似乎对阴邪有着致命吸引,一群群阴邪放弃了对血旗的撕扯,纷纷扑向凶魄。

    吞噬凶魄的阴邪,黑影般的虚体上化出了一层血膜,血膜越来越厚,瞬间,阴邪已成血茧。黑红的血茧,蠕动几下,随即破裂,粘液四溅,邪恶的血肉生命诞生了。

    新诞生地邪恶,有毒蜂大小,头上有一枚锋利的尖角,唯一的眼中紫芒闪烁,尾巴就好像一根锋利的钩子。

    苇老不知血旗四周诞生了新地邪恶,只以为阴邪幻化,她从紫府“厉鬼花”的颤抖上,清晰察觉,阴邪幻化地更加强大了。

    血旗中的凶魄,经血河洗礼,与阴邪同样邪恶,同样污秽,两种邪恶结合,怎能不孕育出新的邪恶。魂与魄在特定环境下碰撞,无一例外,产生了新的血肉生命。

    新的血肉生命诞生,令无数阴邪惊喜、雀跃,它们已忘了玩物,只想快速进化。

    环绕血旗一丈内的阴邪,全化为实体地血肉生命时,模糊的人影从血旗中走出,凝实。

    云照和以前一样,着白骨道袍,目光冷漠,他看着四周因进化实体而雀跃、尖啸地阴邪,淡淡的道“贪婪,妄想,你们有哪个资格?”

    苍白地手掌,凌空一按,一只只阴邪血肉化尽,成了一堆白骨,摔落于通道内。

    敖厉早已觉晓,云照即敖厉,他的白骨魔功因觉晓,已破出巅峰,能够消融一切血肉。

    阴邪为虚体智慧,本不具备血肉,但智慧令它们存有最根本地生灵**,一具血肉躯体是修行的根基。

    即便知道死亡,即便地面已堆起白骨,一群群阴邪,照样吞噬者一只只从旗杆拳印中窜出的凶魄,然后在白骨魔功下,化尽血肉,成为一堆白骨。它们如同飞蛾一般,不断朝火焰扑去。

    “凶魄,有限,阴邪无穷,他带你们进入地狱。”敖厉仿佛清醒的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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