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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疑惑也在蒋森严心里翻腾。他一直忙到快傍晚才有空处理从未央屋子里拿来的传真,瞪着那一大张密码表,一股不祥的预感嚣尘直上地袭进心头。

    昨夜收到父亲的通知,说有“黑暗帝国”门户钥匙的消息了,要他回家里接传真,当时他就觉得奇怪,父亲有事一向是直接与公司联络,这一次为何将资料fax到家里去,父亲明知道他不与妻子同住的。

    尽管怀疑,但他们父子的感情不好,他也不想细问,干脆回家一趟,让左辅拿了传真,马上又回到公司。

    把传真输入电脑,解出密码,结果是一堆无关紧要的资料,其中有一大部分甚至是旧消息了。父亲究竟在干什么?老糊涂了吗?还是他已经放弃寻找传说中的钥匙了?

    不可能。蒋森严摇头否定掉那个猜测,起身倒了一杯威土忌,有一口没一口地浅酌着,这是他行之有年的习惯了,边喝酒、边想事情。

    案亲绝不会放弃寻找钥匙的,他对于传说中的帝国是如此地执着,那么他是想骗他回家喽,为什么?难道一股烈火随着喝下的酒汁在他胸腔间燃烧起来,莫非老家伙的目的是

    猛挥手,整瓶的威土忌和酒杯在黑色大理石地板上摔成一堆碎片,金黄色的酒汁漫流四处,正如此刻他尽内狂窜奔腾的烈焰,不试曝制地燃烧翻涌着。

    “左辅、右弼!”勃然怒吼像平地一声雷,炸翻顶楼隐闭的安详空间。蒋森严虎目发火,狠瞪着应命而来的两名随侍人员。“你们敢对我下葯?”

    他太自信了,以为两个一起长大,奉他若神明的辅位不会背叛他;他大疏忽了,怎会忘了,他们其实是听命于父亲的棋子。

    完了,一步错,步步错!这使他冒火却不会昏厥的葯当然不会是迷葯,而有什么东西可以叫一个男人血脉贲张、欲火焚身?

    懊死的、该死的!居然给他下春葯。那个老家伙和这两个混帐王八蛋,他们最好从现在就开始去求神明保佑他永远解不了毒,否则

    “不用这么大声,左辅、右弼并没有背叛你。”紧跟着进来的是一辆轮椅,椅上坐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有一双炯炯发亮的鹰眼,精明神采尽在其中,但与他的利眸相背而驰的却是两只裸露在衣袖外,枯槁如鸟爪的手臂,上面布满遮也遮不住的青黑色小点,那是针孔的痕迹。

    乍见父亲的刹那,蒋森严惊讶地发现,那一直横在他面前,几乎要将他逼死的阴影竟然崩坏了。

    这是那个无情无义、逼疯他母亲的老暴君吗?他们父子大概有十年不见了吧?在他的记忆里,父亲应该是高高在上、冷血残酷、为巩固自己的势力不惜血腥排除异己的恶魔。

    想当年,提起“蒋修罗”的名号,保全界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们叫他撒旦,而他也确实是个没血没泪的魔鬼。蒋森严的冷酷比起父亲来还差上一大截呢!

    可是现在,那个魔鬼在哪里?跟前的不是“蒋修罗”只是个面临凋朽的虚弱老人,他已经没有力量了,也许连生命都要消失了。

    蒋森严不禁怀疑,事实果真如此,那么他长久以来不停地鞭策自己、几近自虐的埋头苦干、努力抗争究竟所为何来?

    一丝的痛楚击中心窝,蒋森严魁梧的身形晃了晃,那被超强意志力勉强圈住的理智正在溃散中,春葯的效力一点—滴地渗入他的骨血。

    “我老了,没几年好活了,我要看到第七代的‘青龙’降世,你”蒋修罗一句一句缓缓地说着,低沉的语调仿佛带着催眠的魔力。

    十分钟后,蒋森严清亮的眼眸已然幻散,他面河邡赤、鼻息咻咻,连最后一点神智也尽消失在强力的春葯中。

    “所以我说绝不会有事吧。”轮椅上的老人突然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片刻前的虚弱在刹那间烟消云散。“还不赶紧把他送进房去。”

    蒋修罗指着儿子,对左辅、右弼下命令。方才他已叫人将儿媳妇一起绑了来,就放在隔壁的寝室里,他是打定主意今夜非叫小俩口圆房不可。

    “老爷子”左辅、右弼为难地上前扶起蒋森严,他们不明白这对父子究竟在搞什么飞机,但这样子玩,待主子清醒后“龙”的怒火会比维苏威火山还可怕的。

    “少爷不会善罢干休的。”右弼斯文、沉静的脸上,有着一抹远忧。

    “少爷会砍了我们。”左辅皱着眉头,往日的活泼、灵动早已丧尽,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愧疚与不安对不起啊“龙”我们不是故意陷害你的,只是时不我予,有什么办法?

    “不会的,那小子冲归冲,倒还懂得‘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他想找人报仇自会冲着我来,不会胡乱迁怒他人的。”蒋修罗不在意地走过去打开寝室的门,指指布置得好笑又夸张的大红楼金雕花大铜床,突起的被褥显示里面正睡了一个人,想当然尔,那一定是未央了。

    可怜的小女人,迟到了五年的洞房花烛夜竟然要以这种方式进行,等她醒来后唉!就不知道冰河溃堤碰上火山爆发,孰胜孰败了?

    “扛进来。”蒋修罗领头,将迷乱中的儿子丢入寝室。“快走。”任务完毕,三个罪魁祸首赶忙开溜。

    左辅、右弼愁眉苦脸地将老大爷送回老家去,又心不甘情不顾地回到“雷霆保全公司”顶楼,守在洞房门外,他们可没胆跷头,只好回来领罚了

    好重、好难过未央强忍住胸腹间令人作呕的痛楚,感觉脑袋里有无数个小人正在敲锣打鼓,吵得人无法入眠,神经衰弱。

    “搞什么鬼?走开,美钞!”还以为是朱朱家的大懒猫又来吵人,未央随手一挥,就想将它赶下床,不料扬起的藕臂却被一只更有力的手掌给握住了。“唔!”她痛得闷哼一声,记得成年后,她的力气就再没比输过人了,想不到今天会阴沟里翻船,遇到—个不比她差的大力士。

    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在老虎嘴上拔牙,也不探听看看,k大柔道社的社长,全国大专女子组柔道总冠军的储未央是何等人物?想欺负她,别说门了,窗儿都没有啊!

    长腿横扫,手肘下意识拐向面前的肉墙,如愿地,她听到一声闷哼,那埋在她胸膛上的不轨份子猛地抬头喘气。

    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映入眼帘,花岗岩般严峻分明的五官、浓黑飞扬的剑眉、配上刚毅不阿的下巴和两片削薄有型的嘴唇这这这不是她老公蒋森严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啊!对了,慢半拍的脑子直到这一刻才回忆起遭绑架的意外事件,有一个人喷了她一些迷葯,然后头还有点昏,分不清楚置身何处,但怎会跟他在一起?莫非

    “喂!蒋森严起来,我有话问你”未央用力将他粘人的身体推离胸前半寸。“别这样,你疯了,到底想干什么?”

    蒋森严没听到她的话,在葯物的催动下,他的理智早退入欲望的深渊,全依本能的行动,使他唯一想做、能做的只有掠夺,而眼前仅有的女子便成了他的猎物。

    他不停袭来的毛手毛脚叫未央气得浑身发抖,这个该杀千刀的下流胚子,虽然夫妻敦伦是人之常情,但有像他这样子的吗?他以为背着“丈夫”的名号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行强奸之实?他大概不知道世界上还存有另外两个名词,分别是殴夫和杀夫!

    “我叫你滚开,你听到没有!”她尖声怒吼,伶俐的身手迅速送他一记勾拳,打黑他一只眼眶。

    往常遇到这种事,男人的欲火差不多该消了吧?但未央却迟顿地发现,蒋森严的进逼非但没有退却,反而因为她的反抗更加紧了动作。

    “蒋森严,你”虽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但结婚五载,他对她家里的照顾却是无微不至,未央实在不忍心将他打成重伤,可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再不住手,我不客气了。”

    撕!回答她的是一记刺耳的裂帛声,将她身上的汗衫化成碎屑,狼狈地飞离她的上身。

    赤裸的酥胸因为庞然勃发的怒气而不停地上下起伏着,像是沸油加在蒋森严早已扬然不止的欲火中,燃起的冲天烈焰直烧红了他的双目,连鼻孔里喷出来的热气都烫得吓人。

    要她、要她、要她他心里、脑里所有的细胞里都只剩下这个念头,手下更是不停歇地索求欲望里的宝物。

    “不要脸!”未央咬碎银牙,恼恨地一拳击向他的胸膛,将他打得一退,她乘机翻身,半蹲在大床上与他隔着两个枕头对峙。

    这点小距离蒋森严才不会看在眼里,修长的大腿只一步就跨越了横沟,双手大张,照样抱向他可怜的小妻子,但这一回可不只动手动脚了,常年挂着冷笑的削薄嘴唇,迳自燃起沸腾的热火袭向对面的烈焰红唇。

    未央拼命地抵抗,挥拳、踢腿、扭腰所有能做的防御动作,她差不多都做完了,却依然没用,蒋森严好强,简直就像座人力撼不倒的铜墙铁壁,她自以为高强的武功对他根本没用,他的身体比她强壮、力气也比她大,而这就是她的丈夫,那个人人口中传颂的伟男子?

    可他从没对她尽饼一天做丈夫的责任啊!虽然他一直照顾她和她的家人,给她自由、富裕的生活,却不要求任何回报,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反抗越来越弱、精神更形差迟,被他碰过的地方像火般烧了起来,又热又烫。

    她是不是生病了?

    “末央。”

    一句似有若无的低沉呢喃撞进心底,是蒋森严在唤她吗?未央楞了一下,感觉他猛地将她搂紧,深契入体内,一股巨痛强烈袭来,更大的昏眩将她仅剩的清明撕裂开来,神智随着他的律动飞上云端,迷迷茫茫的,再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夕

    望着身旁赤裸的小妻子和她身下那一滩触目惊心的嫣红血迹,蒋森严心中的悔恨直如滔滔江水,汹涌不绝。

    他被设计了,守身如玉二十九年又三百六十三天,为了不想传宗接代过着全然禁欲如清道夫的生活,受尽历尽艰辛,此刻,居然教一杯葯酒都给毁了。

    天哪!那该杀千刀的老家伙,想出这等缺德、恶毒的伎俩。他想后代想疯了吗?如此不择手段的

    啧!轻揉嘴角的瘀青,舌头上的味蕾隐约分辨出一点淡然的血腥味儿,有些咸、有些他奶奶的!他想到哪儿去了?现在还有空管他这一身的伤,真是疯了。

    眼前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女人,他的妻子储未央,虽然他从没真当她是妻子过,但悲惨的事实既然已经发生,谁敢保证她肚子里不会正孕育着他的孩子?

    可恶!被老家伙得偿所愿了。他真不想要孩子,第七代的青龙,一想到这里,颓丧的脸就更黯然了,他的孩子,另一个悲剧的代言人,分不清楚心中的五味杂陈是怨、是喜、是怒、是恨一个来自他身体的血缘关系者扰乱了向来冷静的蒋森严的心。

    不要孩子吗?现在吃葯还来得及,只要给她一碗葯,所有的担心和忧虑将一扫而空,一个可能存在、也可能根本是空想的小生命将永远流失,不再有麻烦与问题,是的,这很简单,但

    他的手在颤抖,血液在体内沸腾,冷汗一颗颗地滑下额头,湿了满面。一幕往事从记忆深处里浮现,母亲向来慈祥的面容突然戴上了狰狞的面具,冷冽的青锋高高扬起,他看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道恐怖的血痕,好多好多的血自他身体里涌出,他很痛、很害怕、很难过

    不这世上没人有权利决定另一个人的生命。哪怕他们是至亲的亲子关系都不可以。

    那么只好等了,也许她根本没有怀孕,才一次而已,不可能这么准的。他安慰自己,嫌恶的眼神瞥向她清瘦薄弱的身材,如此不成熟的身体,理该孕育不出孩子才对,他不用太担心。

    末央眨眨眼,再眨眼,确定她没有看错,身旁这块大肉墙真的以看蟑螂的眼神在看她。蟑螂耶!有没有搞错?这是一个夺去她贞操的男人该有的表情吗?

    死命地、狠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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