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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杀意已经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胜券在握的胜利者心情,你不要以为什么都在你的意料之内,我就是个变数,对吗?”

    郁矜很快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但你已经想好了我这个变数可以为你带来巨大的变化,让你逆风翻盘?还是得出了计划的最优解?”

    “第三回……你心情已经很愉快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难道看我生气,你觉得很得意吗?还是我的……愚蠢取悦到了你?”

    “第四回,也是刚才,或者说现在比较合适,怎么了?……你心跳快了。”

    郁矜抬起他的手腕,目光里全是细碎的笑意,那笑意并不纯粹,带着一种浅浅的疯狂,就像看猎物进入了他的圈养之地,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

    岑无蔚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道:“你还会把脉呢。”

    郁矜:“你会的,我为什么不会?”

    他就是想让岑无蔚这个控制狂知道,他现在也有着被人看透的危险,让他赶紧和他解除契约,但郁矜发现岑无蔚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厌烦、或者愤怒的情绪,他忽然一怔。

    岑无蔚捕捉到了他变化的情绪,笑了一声,推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郁矜意识到什么,立刻跟上他的脚步,抓住他的胳膊,不可置信道:

    “等等……你,你在试探我?”

    岑无蔚轻轻按住他往他身上撞的脑袋,笑道:“你能知道血契这种巫术,难道我就不能知道?你真以为我是来和你做平等的交易的?”

    他捏住郁矜的脖子,力道不是很大,却足以在时间的累积之中杀死人。

    “敢和我做契约规定的人,我会让他输得一败涂地……小郁公子,不是觉得很了解我吗?怎么这个都没猜到?”

    郁矜:“……”

    他忘了一件事,在这个世界里他才和岑无蔚认识没多久,而且,岑无蔚还没有前世的记忆,前世针锋相对走到了奇怪的道路,这辈子针锋相对,处处都想要了对方的命。

    郁矜忽然想起,这个时候的岑无蔚,可能是真心实意想杀他的,不是说说而已。

    毕竟这是个玄幻的世界,杀人偿命,腥风血雨,无所不为。

    岑无蔚见郁矜又开始露出这种呆呆的眼神,不由觉得好笑,松开了他,好心地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襟,道:“你说的没错,你的愚蠢的确取悦到了我,当然……我更欣赏你的勇气,毕竟,这世界像你这么自寻死路的人可不多,等你死了,我会惋惜你,厚葬你,让你成为有史以来葬礼最风光的男人。”

    “……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郁矜气得手指颤抖,但又不能直接动手,以他前世的经验来讲,岑无蔚是最会火上浇油的人,和他直接打起来,反而是遂了他的意。

    郁矜缓了片刻,攥紧手指,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道:“你真好……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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