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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甩了甩,又在裙子上蹭了蹭,让出了自己的小板凳给天香坐,问着她的来意。

    “谢谢了,不用的,我是来找李婶有点事的,您忙您的就好。”天香谢过了张嫂,转身又去看着李婶。

    “李婶,您上次说的,我都想过了,可我还是要请求您,其实您就是觉得以我这样的出身,去教小莲,会误了她,坏了她的清白,才不许她弹的吧,可她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还请您再考虑下吧,如果您要是觉得不愿意我教她,那我跟您保证,绝不会再教她了,您要是怕她学坏,我答应您,接客的时候,绝不让她在一边伺候,每晚都让她回偏院去住,只求您能让她继续弹琴就好。”

    “姑娘,上次我就说的很清楚了,她现在就算不跟着姑娘学,可还让她弹,日后出了轩里,别人自然就知道她的琴艺是跟什么人学的了,为了小莲好,姑娘还是放弃吧。”李婶叹了口气,平静的解释到。

    “李婶,求您了,您就同意了吧,看着她每天对着琴伤心,仔细的擦拭着琴身,却又倔强的不肯再弹一下,我也难受的心如刀割,她的天赋极好,只学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学会了许多,若是眼看着她就这么放弃了,实在是可惜了呀!要不您听小莲给您弹一曲,再做决定吧!”天香不放弃的再次恳求着。

    “姑娘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我一个粗人,哪里懂得那些,别说一首,就是让她给我弹个十首百首的,我也听不懂,我只知道,好人家的女儿,是不会跟着个**去学那些东西的!”李婶不耐烦的开始对天香说起了难听的话,想刺激她赶快离开,不要再说这些求情的话了。

    “李婶!您怎么说我,怎么看我都不要紧,只是求您就许了小莲继续弹琴吧!”天香见李婶态度坚决,似乎已经毫无挽转的余地,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她的面前!将手里紧攥着的竹甲摊了开来。

    四下里一片抽气声,后院里,围了许多的姑娘丫头仆妇们了,有的姑娘连衣服都还没穿好,头发也是披散着的。看到轩里的头牌竟然为了个小丫头向个洗衣妇人下跪求情,无不惊叹!

    “你这是做什么呀!快起来,我可受不起!”李婶见天香居然给自己下了跪,心里一下就慌了神,急忙从凳子上跳了开来,站到了旁边,想拉天香起来,却见到她手里呈着的东西。

    “您瞧,这副竹甲,是我送给小莲,让她弹琴用的,她每日都是用这副竹甲弹琴,每次弹琴之后,都会将竹甲擦拭干净,放好,她对琴的喜欢,是打从心底的,今天您若是连让她弹琴都不许,那我就在这里长跪不起,直到您同意为止。”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还是快起来吧!”李婶接过天香手中的竹甲,想拉天香起来,可天香却始终不肯,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哎呀,我说李婶啊,姑娘都这么求你了,你就答应了吧,不过只是让小莲弹个琴而已,何况姑娘都说了,以后不会再教她了么?你见过哪个姑娘肯为身边的丫头这么求情的呀!”一旁的张嫂也为天香说起了话。

    “姐姐,天香姐姐!”小莲哭喊着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她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直跑到天香身边,哭叫着陪着天香一起跪在了李婶面前,向她的母亲求了起来。

    “天香求您了,只要能让她继续弹琴,您提什么我都答应您!不让她在夜里伺候,不让她在我房里留宿,我都能做到的!”天香再次重复的说道。

    “这……”李婶的脸上虽然为难,可却露出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大清早的,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快给我起来!”一个尖利的女声,伴着急促的脚步传来,是轩里的妈妈来了。

    天香虽然也害怕妈妈,却还是固执的不肯站起来,继续跪在李婶的面前,而李婶一见老鸨出面了,抄了手埋着头立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了。小莲见天香不起,她也不肯起来,如果受罚,那她就陪着天香一起受!

    “快给我起来,听到没有!我轩里的头牌,可不是专给人下跪的!为了个小丫头让别人看笑话,值得么?”

    妈妈压低了嗓门,严厉的斥责着天香,却不见她有所动,只得又转向了一群围观看热闹的人扯着嗓子,厉声吼道:“这么多人在这瞧着,有什么好看的!该干嘛都干嘛去!”

    见丫头仆妇们纷纷四散开去后,妈妈又转身对着李婶就劈头盖脸的斥责了过去,一阵的冷嘲热讽,又是软硬皆施的,才将李婶劝了下来,最后竟然让她同意了小莲继续跟着天香学琴了!

    天香看着李婶轻轻的摩挲着那一套精巧的竹甲,然后将它放到了一旁跪着的小莲的手里,流着泪,似是沉默着同意了,小莲激动的接过指甲,哽咽着说了声:“谢谢母亲!”便扑倒在她怀中痛苦起来,天香也忍不住流出欣慰的眼泪,总算,是成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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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番外,我自己也觉得汗颜,只有顶着锅盖爬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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