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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脚一踢,又把他踢醒。

    君小心瞪眼:“留你命根子,你别不知侮改,迟早你会死在女人肚皮下!”

    华秋风惊怒得快要发疯,身躯不停抽搐着。

    此时王妈妈闻及此户人家通风报信,说是吵得厉害,一时情急也奔来,方进门已笑脸迎人:“什么事,闹得如此惊天动地”

    君小心见她进来,火气仍大,喝叫:“你也差不多,竟敢半途拦路,如抓良家妇女,逼其卖身!”

    玉笛往她肚子插去,王妈妈被插得满腹生疼,撞退墙角,窝了下来,满是惊诧:

    “君小花你这是”

    “花你的头!”

    玉笛一扫,将她耸高发髻给打烂,王妈妈哪敢再吭半声,吓得嘴唇发紫。

    君小心逼向她,玉笛顶住她下巴,冷道:“说,你从以前到现在,一共编拐了多少女人?”

    王妈妈呐呐不敢多言,君小心大喝,她吓了,才说出来:“大约十一二名记不清那么多了”

    “黑心事做多了,什么也记不清!”

    连敲十二响,敲得王妈妈睑背全是伤,挨疼尖叫,泪水猛流。

    金王玉愤恨斥道:“开牛肉场也不说,骗得我们失身,十二下算什么?我要敲你十二根牙齿。”

    拿来烛台,猛敲王妈妈嘴中牙,虽是掉了不少颗,但大都是假牙,敢清早就掉光了,尽管如此,她还是被敲得唉唉叫,满口落牙和着鲜血直往外掉。

    才敲不了几下,金王玉已找不到牙齿,斥骂道:“我还以为你多凶?原是无牙老虎!”

    君小心冷笑:“算你走运,一颗牙齿抵去一个女子一生不幸,你该赚了,现在给我尖叫!”

    王妈妈被接得满身是伤,已叫不出口,张张嘴,仍听不见声音。

    “叫啊”

    君小心大吼,王妈妈又被吓着,什么声音也都尖叫出来,有若疯婆子。

    金王玉不明究里:“大侠你你喜欢听这叫声?”

    “你懂什么?这把叫狗喊狗,马上你就明白了。”

    君小心话未说完,外头果然有喝声传来,王猛彪大身形冲站还来不及嚣张,君小心和金王玉一拥而上。王猛虽彪壮,功夫却稀松的很,三两下已被揍得头破血流,唉唉痛叫,牙齿也被敲落十余根,当他无牙老虎去了。

    恶人已制服,君小心、金王玉大快心情。

    君小心喝叫:“这就是恶人的下场.以后给我安分些,别忘了把从那些女人身上弄来的钱,还给她们.否侧下次被我碰上,够他们受!”

    王猛和王妈妈哪敢说不?拼命点头。

    君小心这才又回到华秋风身前,讪笑道:“怨是结定了,你想报仇也没关系。反正你是软脚虎,我可不怕你.如果有兴趣,欢迎到太行山,我让你尝尝天雷镜的滋味,保证你更够味三分,拜拜啦.好好养伤。别养坏了命根子,免得后继无人啊!”玉笛猛往华秋风命根抛去,打得他又是一阵抽痛。

    君小心和金王玉这才扬长而去。

    外边早围了不少牛肉场女子,君小心也发现昨夜李代桃僵的那女子。

    他轻轻一笑:“知道了没有?我的苦衷就是在此,我们是男的对!”

    伸手抓向胸口棉花团,丢向那群女子,引起一阵惊诧骚动。

    君小心道:“别忘了拿钱走路啊!混在这里,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笑声中,两人大摇大摆走了。

    那群女子,有的已回去打包,有的却怔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王妈妈好不容易挣扎爬起.她还想照顾华秋风这有钱大爷,华秋风动弹不得,只有任其摆回床上.一脸怒气却灌满胸腔,王妈妈见他不说话,立即叫来王猛替他解去穴道。

    不解还好.这一解开.华秋风把怒气全部宣泄在两人身上。

    “都是你们串通好,来陷害大爷.你找死!”

    凌空摄取玉笛,猛砸两人脑袋.叭叭脆响.两人脑浆溢出,当场毙命,十二颗落牙仍换不回他俩罪孽生命.死得并不冤。

    华秋风又自乱砸桌、床,不停厉叫:“此仇不报.暂不为人。”吓得外头女子纷纷逃去。华秋风宣泄一阵.才抓起衣衫往外冲,见着苍穹,猛然啸天,才一拐拐掠往山头。

    那群女子见着王妈妈已死,王猛也咽了气.合力将人埋了,戏班无人,各自分了值钱东西,三两散去.临行前仍对君小心怀有一份感激。

    戏台已空无一人,冷风吹来,门窗呀呀作响,昨夜风华已换来几许凄凉。

    天河山位于巫山十二峰附近。

    君小心和金王玉算是走回头路了。

    七日后。

    两人已抵天河山。说是山,不如说是尖峰来得恰当.这山竟然要高于巫山十二峰,藏在最深处。山峰居中可见一条泄白河流蜿蜒挂在半空中,垂泄而成瀑布,因而得名。

    如此高峰,为何有此河流?原是山峰顶处全年积雪,较低处却不断溶化,始造成此天然奇景。

    君小心和金王玉已换回男性装扮,行动起来较为方便,可是找寻大半天,仍不见百花谷。君小心遂决定找块空旷地区坐下,一边休息,一边欣赏风景。他认为玉情萧乃孤家寡人一个,不堪寂寞之下,必定会吹出萧声,届时再循萧声找去便是。

    两人猎来山狸,生火烤来吃,一边谈笑风生。

    金王玉问道;“你猜玉情萧会是长得何摸样?”

    君小心道:“大概不错吧!否则华秋风这老色鬼,也不会迷恋她那么久。”

    “呵呵!你想华秋风现在如何?我是说玉情萧会不会再看上他?”

    “不可能,爷爷说她性情刚烈,宁死不屈,又怎会再吃回头草?”

    “那她不就一辈子没人要了?”

    “不是没人要,而是她不想嫁。”

    “听我家西席说,不想嫁的女人,通常都有些毛病,你想她有吗?”

    君小心瘪笑道:“我正为这事头痛,爷爷说她最恨男人,很不幸,我们正是男人。”

    “难道又要男扮女装?”金王玉露出苦脸著笑着。

    君小心斥笑:“算啦!才扮一次女人,就被骗去牛肉场,差点儿失身,实在很没面子。”

    金王玉呵呵笑道:“不过事后想起来,还真是回味无穷。”

    君小心讪笑:“你好像很喜欢当女人的样子?”

    “不不不!”金王玉急忙否认:“我是说,我们的遭遇,别种事碰不到,就是会碰到这种千奇百怪的事,我回味的就是这些。”

    君小心灵机一动:“好吧!就让你再回味一次,我决定让你扮演最真实的你。”

    “我?什么样的我,才最真实?”

    “小孩。”

    “小孩?”

    “嗯,爱哭的小孩,孤苦伶订的小孩。”

    金王玉瘪笑:“可是我不爱哭,我哭不出来”

    君小心认真道:“凡是小孩都爱哭,你不哭就不真实了。”

    “可是我真的哭不出来,我也没有孤苦伶仁”

    “你很快就会哭了。”

    “你叫我怎么哭?”金王玉反而想大笑。

    君小心冷目道:“我要把你变成孤儿,杀光你父母!”

    金王玉笑容一敛,惊急道:“大侠,你说的可当真?”

    “当然是真的!”君小心一脸凶相;“为了让你过得真实些,我只好杀了他们。”

    金王玉哭丧着睑;“他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他们?”

    “因为要让你哭,如此而已。”

    “这什么理由?”

    “我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瞧得君小心如此认直.金王玉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在金王玉小小心灵早已认定君小心无所不能,他要杀谁,好像那人就活不成,现在要杀自己父母,金王玉吓得一身冷汗,愣在那里,任由烈火把狸肉给烧焦一大半。

    君小心正得意把他吓着,忽闻焦味,顿时惊叫:“小金蛋你发什么愣?连肉都烤不好?”

    赶快把烤肉移开火面,不停吹扇着。

    金王玉呆痴痴问道:“你当真会杀我爹娘?”

    君小心见他如此认真.一时想笑:“神经病,我只说说而已,看你信得跟真的一样?”

    “你刚才说要让我哭,一定要杀我爹娘我不要你杀他们,我不要不要”

    金王玉本是不信.但愈想由当真,愈想愈是惊怕,尤其想及爹娘被人杀死的惨状,小小心灵已忍受不了,哇地一声.当真哭了起来。

    这下反而让君小心乱了方寸,惊诧道:“小金蛋你别当真,我说着玩的,你是我朋友,我怎会杀他们?”

    “我不要他们死啊”“他们长命百岁,怎会那么容易死呢?”

    君小心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好让他先哭个够再说。

    情绪宣泄了,金王玉不再那么哭得伤心,零星地抽搐着。

    君小心觉得差不多了,方弄出笑脸:“小金蛋.我想请问你.你在哭什么?”

    “我不要爹娘被杀了嘛!”

    “谁要杀他们?”

    “你方才说要杀他们”

    “我已跟你说过,是说着玩的.你急什么劲.还当直的哭起来?害不害臊?一个大男人在别人面前胡乱哭,要不要手帕?还是我衣袖借你?”

    金王玉愈想愈窘,已呆坐不下。窘笑起来,逃向远处:“以后你不能再开这种玩笑,人家愈想愈怕才哭出来的嘛!”

    君小心呵呵弄笑:“你感情倒是挺丰富.想想就哭了,下次可别忘了学女人。弄条毛巾塞在腹下,不但可擦泪.还可用来摄鼻涕呢!”

    这话逗得金王玉更是困窘,羞窘直笑。

    君小心但觉肉已烤熟,撕下一半,丢给他,笑道:“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哭!”

    金王玉窘困中接过烤肉,一片片啃食着,一直想不通自己怎会如此动不动即掉泪?

    暗自发誓,以后一定不在君小心面前乱哭,否则大没面子了。

    肉已啃完,他方自走回,虽困窘,却能面对君小心了,他叫道:“以后你别开这种玩笑,我以后也不再哭。”

    君小心急道:“这怎么成?你一定要哭。”

    金王玉咬牙硬撑:“我不哭。”

    “要是你不哭,我们就请不动玉情萧了。”

    “这这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可大了。”

    “不过我还是不能哭。”

    “唉呀!又不是要你真的哭,装哭总行了吧?”

    “你要我装哭?为什么?”

    虽是困窘,但是装哭,全王玉似能接受。

    君小心道:“这是利用女人的弱点,那玉清萧算算年龄也有四五十岁,她没结婚,当然没小孩,但只要平常的女人,一定喜欢小孩,尤其更心疼可怜的小孩,你只要哭着去求她,她大概都会接受才对。”

    金王玉道:“要是她是不正常的女人呢?”

    君小心笑道:“那你就白哭啦!反正是假哭,有啥关系?”

    金王玉脸部热热的:“我还是不习惯在人家面前哭。”

    “怕什么?你刚才不是哭的挺好?”

    “哎呀!那是不小心不说这些了!”金王玉又把热脸转向别处。

    君小心呵呵笑道:“其实你要消除难为情的记录,只有多哭几次,跟戏台上一样装哭,一下台,人家就不会笑你啦!”

    “真的?”

    金王玉想试试,又觉得窘困。

    君小心见状,干脆自己先表演哭声。

    “哭声分得很多种,有喜哭,就是喜极而泣,另外还有尖哭、恸哭、闷哭、哀哭、假哭、奸哭、狠哭、没命哭、无所不哭”

    他说了一大堆哭声,也学得唯妙唯肖,金王玉学出兴趣,他开始哭起来,这一哭,果然困窘情境一扫而空,自在多了。

    “真好玩,你说对付玉情萧,要用何种哭声?”

    “父母亲被抓,无依无靠,当然是要用可怜哭跟哀求哭两种了。”

    金王玉当真开始练习,然而总是哭不出调调,君小心要他把父母当真的被抓,他哭起来果然逼真多了。

    此时天色已暗,雪花轻飘,四处一片孤寂,两人坐在高岭,任由雪花淋头,不必装,已是孤零感人。

    不知不觉中,哀怨萧音轻轻飘来,让人闻之,有若天涯沦落人,四处荒凉,依然欲泪

    君小心立即凛神,细声道:“开始啦!咱们先在大雪中走来走去,然后你不停吸泣,会不会?有时候你还得跌倒尖叫,让我有机会救你,顺便把叫声送给她听!”

    金王玉十分认真:“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两人默默低头,往高峰积雪行去,先是觉得好笑,但走近雪花区,情景更见荒凉,两人已入了戏,走起路来十分沉重,又见悲戚声淡淡传出,有若天涯两孤雁,情境十分感人。

    金王玉泪痕挂脸,切切哀声:“娘你等等,孩儿这就找人来救你了”

    张望四周,一片雪茫茫,何处找得路?两人一脸愁容,只好乱走了。

    君小心悲声叫:“有人在吗?玉情萧侠女在吗?茫茫一片,如何找得到您?”

    这一叫,萧声顿然停了,君小心暗自高兴,又催促金王玉往险处行去。

    金王玉走至一处小斜坡,故意踏空,落在下滚,唉呀叫声扣人心弦,君小心切叫,赶忙追前,急追十数丈,方将金王玉给拦住。

    “金公子,我看还是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不行,我要救我娘,一定要找到玉情萧侠女”

    “金公子”

    两人相拥而泣,大雪不断飞来,早将两人泪给冻冰。

    金王玉挣扎中,又往险处行去,泣声不断,十分感人。

    跌爬中,又行百丈余,行至较陡险坡,君小心已感觉出有人逼近,心知已把玉情萧引出来,当下暗示金王玉摔跤,他立即摔倒切叫,君小心往前奔去,却觉得他跌的不够惨烈。

    “他妈的,这样就想把人骗出来?”

    趁着奔前之际,一个滑倒,猛踹金王玉屁股,金王玉哪知还有这招,当真被吓着,惊急大叫,如滚球般往坡底泄去。

    君小心没命追赶,却频频跌倒,忽见一道白影掠来,很快抄起金王玉,飘落白雪中,君小心已看清她容貌,有若雪花,洁美带冷,肤色冰白,看来不食人间烟火。再奔近些,君小心发现她不但全身雪白,连嘴唇都僵白,全身除了她披肩秀发和眉毛外,似乎一切都是白冷冷,让人不易亲近。

    她左手持萧,右手抄住金王玉,默默等着君小心前来,金王玉似乎已被吓昏,末再动弹,这场戏可演得逼真极了。

    君小心奔来,一脸惊慌:“金公子你如何了?”

    他扑前,玉情萧立即飘退六尺,避得远远。

    她似乎在等待瞧着君小心,发现他也是可爱小孩,戒心方去,冷中带情:“他昏死过去了,跟我来!”

    她行在前头,不疾不徐,积雪竟未留下痕迹,显然轻功已臻踏雪无痕地步。

    君小心暗自好笑,跟了过去。

    几经转折,已至两峰交口处,方踏入里头,则百花盛开,皖紫嫣红,美不胜收,而以地中水仙花为最多。

    君小心猜不透外边下着大雪,此处怎会温暖宜人?心想大概又是一处灵地,天然的奥妙吧?

    走过花园,已现一座白色雅居,若亭若塔,四周筑有白雕栏,看来十分优雅。

    玉情萧将金王玉置于屋中地面,找来热茶要君小心喂他喝下,自己往里头行去,不知作做啥?

    君小心很快把茶灌入金王玉口中,他幽幽醒来,忽见君小心在眼前,正想责何他怎可偷袭自己?君小心立即按住他嘴巴,指向四周,表示地头到了,话不能乱说,金王玉无奈,只有暂时忍下来,装出哀怨呻吟声。

    君小心趁机往四处瞧去,屋中除了洁净,只有冰冷,地面铺着白玉平石,晶莹冷冰,左窗置书桌,亦是冷石所雕,窗根、窗帘都是白色,冷风徐来,白纱帘轻飞,凭添几许神秘。

    此时玉情箭已走出来,方才那套镇莲花裙边的裙已换下,改穿一套滚玫瑰边白裙。

    君小心暗忖:“爷爷说的不假,她果然好洁成瘤。”

    玉情萧淡然问道:“他可受伤了?”

    声音虽然冰冷,却仍可听出一丝发自母性的关爱。

    君小心不禁再次凝眼瞧向她,发现她的美和上次在七巧轩遇上的仙子,一个慈祥温雅,一个冷若冰霜,但那冰霜之中,似乎仍透着一层关爱,心想若她嘴唇较红润些,就能扫去那冷冰冰,高不可攀的气息了。

    玉情萧瞧及君小心眼神,纯真中带着神邪,让人好生不自在,冷目又瞪了过来。

    君小心可惹不起她,幽叹说道:“他现在是好了,可是过了现在,谁知道又会变得如何?”

    金王玉沉苦呻吟:“娘您要忍忍孩儿就请人来救您了”

    玉情策问道:“他爹娘呢?”

    “被捉了。”

    “你们是来找我?”

    “若您是玉情萧侠女,就是了。”

    玉情萧没回答,反问:“他爹娘落入何人之手?”

    “七音城主。”

    “独孤放?他为人甚正派,怎么会”

    “也不清楚是否真的确定是他,只是七音城现在全被雾所罩,他爹娘被困在七音城中,每当我找人去救,都受不了那七音穿脑魔音.都败阵下来,后来有人指点,只有天前辈的萧音可以制住那琴音,所以才千里寻来此山,希望能找到玉前辈”

    玉情萧瞧及两人孤苦伶什,一时不忍,轻叹:“苦了你们”

    有这句话,君少心心头大乐,这把似乎已打动她的心了。

    金王玉挣扎起身,下跪伏地,泪水直流:“前辈您一定要救救我爹娘他们好苦”

    玉情萧不忍,平时不沾人的手,已托向金王玉,安慰道:

    “小公子你放心,我替你想想法子。”

    金王玉一边道谢,一边哭得伤心。

    君小心却觉得有些不忍心欺骗玉情萧,她若冰心冷骨倒也罢了,没想到她却是外冷内慈,对于从小未曾受过母爱的他,对慈祥女人自是存有一份向往与尊敬,现在耍了她,反而有点儿内疚。

    玉情萧凝目望向窗外,不久方道:“其实我的萧音也未必制得住那把醉仙琴”

    金王玉急切道:“前辈不能相助?”

    玉情萧含笑道:“你们千里而来,为父母不顾生死,姑姑岂能见死不救?纵使斗不过,也要为你们俩深情至性拚一拚。”

    “多谢前辈相助。”

    金王玉连拜三拜,欣喜不已转瞧君小心,想邀功,事情竟然如此顺利即已完成,然而他却瞧不到君小心高兴神情,心头十分纳闷。

    君小心瘪笑几声,终于还是不忍欺瞒玉情萧。

    “玉前辈,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假的,是我们编出来的。”

    “什么假的?”玉情萧仍未想通。

    金王玉可急了:“君大侠你怎能说出?这岂非全部都完了?”

    君小心苦笑:“我没办法骗她,她好仁慈,就像我娘一样,我不能骗她。”

    “你不是说你娘早死了,你从没见过?”

    “可是我幻想中的娘,是很仁慈的。”

    这句话,也深深震向了玉情萧心灵,她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小心道:“这全是骗你的,他爹娘根本没被抓去七音城,我们只是想破去雷阵,须要您的协助以抗拒七音城那魔音,所以才编出这故事想骗你去。”

    玉情萧脸色大变:“这些都是你们演戏,以骗我的?”

    君小心默然点头。

    玉情萧怒不可遏,目露杀机,厉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双掌猛张,化成罡气,印向两人的胸口,打得两人口吐鲜血,往后倒味,掉落花园。

    金王玉忍受不了已倒下,君小心却勉强爬起。无情萧再次扑来:“给我死!通通给我死去”双掌疯狂击来,打得君小心东撞西滚,若非他体内两道劲流护体,非得毙命当场,他却未曾还手,挣扎中又自爬起。

    “你还敢没死?纳命来”

    玉清萧电射向他,右掌即将劈落,却见满脸鲜血的君小心,眼神却无半点儿怨恨,仍自如此清新可爱,自己有若专杀小孩的刽子手,右掌再也劈不下去了。

    “你为什么不还手”

    见着君小心满脸是血,她已心疼,君小心想回答,口一张,鲜血又涌出,根本说不出话来。

    “滚给我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掌力一扫君小心肩头,逼得他落退三四步,玉清萧脸色铁青,回身掠回雅轩,房门砰然紧闭。

    君小心勉强坐起,莫名地苦笑,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学得那么乖,硬让人挨打不还手?

    暗自运动?心知受伤不轻,得好好疗伤.强忍伤势,爬向金王玉,看他口角挂血.昏迷不醒,心知也受了重伤,当下将他背起,迈出浮动步伐,一晃晃地走出这百花谷。

    重门里,见着玉情萧不知不觉中已挂下两行泪水,自己何其忍心,将这小孩伤成如此模样?

    君小心勉强走出山谷,外头风雪更大,扑面而来,虽然有醒神作用,但他心想此雪区甚广,自己已身受重伤,恐怕不易走出,何况金王玉昏迷不醒,根本抵抗不了风寒,遂决定在附近较为避风地区,挖了坑洞,往里边躲去。深怕金王玉冻着,将衣服脱了,盖在他身上,自己则自行运功驱寒,也借此疗伤。

    还好他体内两股劲流,似乎能在承受最大压力下,做最大的反应,护住了他的心脉,此时又能自行审往受伤部位,进行疗伤。

    功行半周天,金王玉幽幽醒来,却叫着冷,君小心则安街他,双掌抵住他背心.真气源源送去,金王玉方自舒服些。

    外头飞雪愈飘愈多,就快将洞口给掩去,君小心为了顾及金王玉,分不出过多真力为自己祛寒,身躯已渐渐发白,嘴唇泛黑,不停想打冷额,他却咬牙硬撑。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被冻得快没知觉,眼角只能映出有人走来,不知何时,玉情萧已找来此,见着君小心如此舍身相救友人,连身躯都快被冻僵了,天下又何处找来如此真情至性的人?她已满眶泪水,忍不住已走进洞中,从来未曾接触男人身躯的双手,也印向了君小心光秃而结满冰雪的背心,真气涌源送去。

    君小心但觉一丝暖意透来,寒意退了不少,想回头致谢,见着是她,已不知如何谢起。

    玉情萧腾出右手,拿出一粒丹丸,送入他口中,见他满脸血冰,甚是不忍,遂挽袖替他擦去,君小心但觉有若慈母双手,舒服已极。

    血冰拭去.又露出君小心天真脸容,玉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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