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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沉吟着:“道,不可道的道?”

    天沧澜微微一笑,道:“不要多问,不要多想,去了,你就知道了。”

    郑绅繁也是一笑,道:“说得也是。”

    说完,郑绅繁便是一步一步地,抽着千层塔走去。

    云雾向着四边散开,千层塔的塔身真正出现在郑绅繁眼前,虽然看不到这座塔的塔顶,但郑绅繁却终于可以完全看清楚,这座千层塔的外围塔身,塔身上,刻着各种各样的图纹,复杂而繁奥,但却是让人着迷。

    郑绅繁看了一会儿,却是看不出什么奥秘,也就不去多理,径直走向千层塔的第一层。

    这对郑绅繁来说,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选择,甚至是他自然而然的为之,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一直站在身后默默关注着他的天沧澜,却是在此刻,心中完全被震撼到了。

    “此子早已看透了世间风云,看透了道之本质,所缺的,不过是一个悟字。”天沧澜喃喃着道。

    想当初,自己要进入千层塔之时,也是看向了这千层塔外的那些神秘的图纹,却是在那一刻,深深地迷失其中。天沧澜当时从迷失中走出来,却发现时间已是过去了三年,他那三年里,竟只是每天对头千层塔外的塔身上的图纹,细细研究,却不知道在研究什么,细细观看,却看不出什么。

    郑绅繁不知道的是,这些神秘的图纹来自上古,甚至有可能来自荒古,来自荒古世界破灭前,记载着当时的道,记载着当时的秘。只是这些图纹,当世,无人能解。但因为其繁奥与神秘,常常有人会为其深深着迷,除非是看透了道,看淡了道之人,才不会受其影响。

    天沧澜记得的是,四十年前郑存浩看向这图纹之时,只是一眼,一眼而过。但是当时的郑存浩,早已是功参造化,修为比之郑绅繁此时此刻,又强了不知多少倍。

    天沧澜心中在想些什么,郑绅繁当然是不知道的了,他此刻一步步地向着千层塔走去,每一步落下,对于他而言都像是一段人生,一个故事,他的心灵在这一步一步下,慢慢被涤清,慢慢被锤炼,也在这种充实中,慢慢地明悟。

    但明悟了什么,郑绅繁不知道,也想不起来,但这对于他而言,是一种积累,这种积累,胜过一切。

    千层塔的第一层,是一片苍白,什么都没有,但却有着奇异的气息,让人觉得什么都有,让人为此着迷,似乎会相信,只要留在这第一层,就什么都可以拥有。

    但是郑绅繁却似乎对此完全不觉,他的眼中,此刻只有那在前方的,白茫茫之中一直存在的,那条楼梯,通向第二层的楼梯,在他心中,这才是真正存在的。

    “我本修道中人,修道即明真,知心方知性。此番我只为登塔而来,既是如此,此塔中能拥有何物,会出现何物,与我又有何干?此生明心问道,该拥有的,我自然会拥有,又何必去贪恋自己不该拥有之物?”郑绅繁目光坚定,更是闪着睿智的光芒,他对心中因为这第一层而出现的悸动视而不见,一步一步,虽然缓慢,但却坚定地落下,在这样的一种心境下,他距离千层塔的第二层,越来越近。

    第一层似乎简单,但郑绅繁却由此心中有了警惕之心,喃喃着道:“千层塔果然非同凡响,居然有影响人心之用,且这种影响,是道的影响,修道者修行一生,只为求一道,可是一道难求,所以修道者会为道而疯狂,那么,在这第一层,就更加难以过去,就不知道,第二层又有什么?”

    在这番喃喃中,郑绅繁带着警惕,登上了千层塔的第二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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