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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就扑了上去抱着一起翻滚。

    完了后安以然趴在沈祭梵胸膛问:“沈祭梵,我们最近是不是有点纵欲过度了?这个做多了好像不是很好,对身体不好,你有没有身体发软的情况?”

    沈祭梵拍了下她嘴巴:“胡说什么呢,这是人体最好的运动,女人美容养颜,男人延年益寿,我看你最近气色就很好,你自己没发现?”

    安以然忍不住翻了下眼皮子,好吧,皮肤好像是要光滑了一点,不过,那应该是被他逼着倒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倒腾出来吧。忽然又笑眯眯的问:“沈祭梵,婆婆今晚找我谈话了,她说让我多理解你,不要多问你的事。”

    沈祭梵挑了下眉,等着她后面的话,安以然微微撑起了身子,手指在他胸口戳来戳去,咕哝道:“可是,我们说过的,要坦诚嘛,有疑问就要问清楚,对吗?”

    “嗯。”沈祭梵抬手握住她不听乱戳的手指,不让她乱来。安以然听他回应赶紧又靠近了些,小小声问:“老公,那你告诉我今晚上你去哪里了?”

    “海天大厦。”沈祭梵毫不犹豫的出口,安以然脸上的笑僵了一下,眼里神色带着疑惑“那,那是什么地方?”她对这地方完全没有概念。

    “开始查我的行程了?”沈祭梵反问,脸上表情看不出好还是不好,因为他脸上残留着刚才的激情,安以然抬手拉了下他的脸皮,撇了下嘴低声道:

    “刚你承认了要坦诚的,我只是问问而已。”

    沈祭梵笑笑,低哑的嗓音听起来很令人迷醉,道:“乖宝,从你问出这话来,就表明了你对我的不信任。”沈祭梵目光直直看着她,安以然脸色有些发白,咬着唇看他,她就知道很简单的事都会被他说得很严重。严肃的气氛僵持了一会儿又被沈祭梵的声音打破:“但如果你什么都不管不问,那表明你不在乎我。”

    女人会疑神疑鬼,前提那必然是这个女人心里很在意,如果不在意她管你在外面做什么。但这同时,却又代表着不信任。

    所以沈祭梵此刻心里挺惆怅,感慨小东西总算开始有点危机感了,开始在意他了。他们这几年,不一直是他在担心她?他比她早早度过的时间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弥补的现实,一直他绑着她强压着她,以致于到如今才勉强让她收了心,可她心里他到底占了几分他并不知道。她刚才的话,他高兴之余又忍不住叹息。

    “那,你是什么意思?”安以然有点不确定的看着他。

    沈祭梵捏了一把她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脸,道:“你自己想海天大厦是国际商务大厦,很多跨国企业总部都在里面。也有马德里的高级会所都在里面,不乏王室专用的场所。从伯恩一副那回来,就去了那里,因为卡切尔王子的邀请。”

    本来沈祭梵把行程说得这么详细,她应该高兴才对。可安以然现在却真的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真的去了那个王子那,那娅菲尔的话就是真的了?

    “听说那边有个舞会,我听娅菲尔说的,是王子办的舞会吗?”安以然试着问了句,沈祭梵当即目光沉了沉,事情商议之前好像是听卡切尔王子提过一句有舞会,请他去参加,不过他拒绝了。他甚少出现在贵族们的交谊舞会上,没什么特殊的理由,只是单纯了融入不了。顿了下,沈祭梵点头:“是有个舞会。”

    安以然看着他的迟疑心里就凉了半截,他的回答已经不重要了。

    “沈祭梵,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她想说难过,伤心,可还是咽了下去。

    脸上的笑意瞬间没了,就算假装也装不出来,是真难过了。沈祭梵顺着她的背,真是个情绪化的小东西。顺着她头发低低反问了句:“怎么了?”

    安以然脸紧紧贴着他胸膛,睫毛刷子一下一下轻轻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肌上撩拔,沈祭梵皮厚,可感觉异常敏感,大掌切了过去,让她的半张脸贴在掌心中。

    “因为你没带我去。”安以然低低的说,声音还挺委屈,倒是把沈祭梵听得一愣,遂又低笑出声,道:“乖宝,有机会带你去,嗯?”

    “真的?”安以然立马撑起身来看他,眼底有着期待。沈祭梵点头,安以然又往他身上趴,抱着他身躯低声道:“你是我老公,我相信你。”

    沈祭梵轻轻拍着她的背,小东西今天还感性起来了,他才半天不在身边而已。

    整个娅赫家族乃至王室都在为娅赫伯爵的大寿做准备,亚赫伯爵有自己的府邸,伯爵夫人本应该住在伯爵府的,可因为厌恶伯爵公的荒诞而搬出伯爵府,住进了儿子的公爵府中。伯爵夫人与丈夫从结婚起就貌合神离,而与伯爵公彻底翻脸是把儿子从无人岛接回来,助其坐上家主之位的时候。

    在伯爵夫人心里,没有丈夫,只有儿子。所以,她的一生只为儿子而活。

    沈祭梵是个本事的男人,这样的人生在别的家庭自然是长辈引以为傲的。可在娅赫家族,他的性别从一出生就被所有人忌惮着。因为娅赫家族中只要是男丁,都有公平角逐二十年一任的家主之位。伯爵公本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少年时期曾被西班牙史上的伟大君主弗朗哥赞誉为西班牙新时代的勇敢骑士,这在娅赫家族是不小的荣誉,这一荣誉越发助长了伯爵公的气焰。

    本以为家主之位是该伯爵公所得,谁知道在铲除异己的同时也为自己儿子铺了路,在荣登家主之位时半路杀出来了二十年不曾出现的儿子。

    对于沈祭梵,伯爵公是又爱又恨,到底那匹中途杀出来令人恐惧的野狼是他的种,可在利益和权力的驱使下,他不得不采取一切手段对付自己唯一的儿子。前一次失利,那是意外,三年后的家主大选,伯爵公是势在必得。

    这次伯爵公的寿辰是众人关注的,所有人都在提前准备,可没人告诉安以然。沈祭梵也没说,沈祭梵是特意打了招呼,不准人在安以然面前说任何这类的话,他并不想带她出现在伯爵公府。如果她当天出现,无疑会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说自私也好,沈祭梵能把人带来西班牙就已经够了,没道理再附和更多。

    沈祭梵确实开始忙碌起来了,大概是真空闲了一段时间,事情都积压在一起了。除了伯爵公寿辰的事外,公司的事必须上手处理,还有是内阁以及家族的事。所以伯爵夫人对安以然说那些话,倒也是实情,沈祭梵光应酬就不少了。

    误会,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安以然已经尽力让自己冷静,不要想太多,因为沈祭梵经常说冷暖自知,他对她的好,不用任何人来说道,她自己清楚。

    可次数太多,再坚固的信心都会被摧毁。

    所以安以然开始等待回国的日子,她不想再住下去了。才来西班牙的新鲜已经渐渐淡去,她想家了,想回京城,想那边的天空和土地。

    可显然沈祭梵这段日子走不了,安以然的最近的情绪有些波动。沈祭梵尽管每天回来得很晚,还是察觉到了。因为,只要她心里有想法她都会拒绝他的亲热,这晚上是沈祭梵到西班牙这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用强的。

    沈祭梵起身,有些烦躁,下了床伸手把还在哭的小东西拧起来,大步进了浴室里,放了水扔了进去。他自己则是赤条条的立在她跟前,薄怒道:

    “你是不满意什么?我没有时间陪你所以有意见?然然,你能不能乖一点?为我想一想?我说过,这段时间会有一点忙,我有时间不都是陪着你的?不是说会理解我吗?不会再使小性子,但你看看你,这几天我回来都闷声不响,跟你说话也半天才回应一句,怎么,我让你委屈了?心里不平衡了?”

    安以然擦着眼睛里的水,又抹了把脸上的水,眼眶通红通红的,咬着唇不说话,也不看她,就哭她自己的。觉得自己是外来媳妇,老公还经常不在家,所有人都端着架子刁难她。似乎是看她好欺负,就连下人都开始为难她了。可这些小事情又不能全跟他说,什么事都说,也显得她小气,没度量。

    沈祭梵踩进宽大的浴池中,把她扯近身前,抬起她的脸出声道:“然然,看着我。”沈祭梵脸色怒沉着,心底暗自叹息,压低了语气令声音听起来尽量温和:“然然,心里有什么委屈告诉我,嗯?不要压在心里,你心里怎么想的,说出来。”

    “没有,没有委屈。”安以然摇头,鼻子同样通红通红的,睫毛湿哒哒的挂在眼皮子上,看起来可怜极了。又咬唇,吸着鼻子,样子更是委屈。

    沈祭梵叹了口气,把人带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出声道:“然然,你这性子啊我说过,我们的关系比所有人都要亲近,你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我最近忙,没有多余的心放你身上,你要理解我,嗯?”

    沈祭梵说着,埋头去吻她,可安以然却躲了一下,避开了他。沈祭梵目光微微沉下去,松开她的身子,目光将她直视。安以然吸了下鼻子,抬手擦眼泪。

    “沈祭梵,你代表你们家族去参加的葡萄酒展会,名品交流会和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会,为什么,一个都不叫我?”哪怕带她去一个也好,可他一次也没带她去。不带她去也就算了,她本来也不是那么喜欢去那些场合。为什么他身边的人都是娅菲尔?他明明知道她不高兴他跟娅菲尔走太近,他却每次都带娅菲尔。

    沈祭梵一听她这话面色就松了,忍不住抬手捏了她的脸无奈出声:“你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如果你出现,势必会跟许许多多不认识的人打交道。我并不是怕你说错什么,像你担心的会给我丢脸的事,我并不在意这些。而是这类主题的商会商业性很强,去的人几乎都是带着合作的目的,而且出现在商会上的人都得提前背好几页的资料,比如葡萄酒商会,如果你要去,就得提前两天三天把葡萄酒的发源史,代表庄园,著名事件背熟。像酿造葡萄酒的方法,看色泽辨酒的浓淡醇厚等等这些都是必须的,你酒量不好,品酒是参加酒会的第一步你看,很麻烦是不是?正因为麻烦,所以我才没有带你。”

    沈祭梵耐着心给她解释,这确实是理由,其实最主要的是,那是商会,不是普通的交易舞会,如果再遇到纯交易的舞会,而同时他又能挪开时间,他一定带她去。商会真不行,去就是生意,主题性商会什么主题谈的就是关于什么的合作。

    而且他出席的商会并不是为自己公司,而是家族的生意。他是家主,像这样大型的主题性商会他必须出席,为亚赫家族拓展更宽阔的领域和寻找更适合的商机。

    安以然也没说清楚到底介意什么,所以沈祭梵也并不知道她在意娅菲尔的出现。再者,沈祭梵在任何场合出现都不需要女人衬托,他走到哪里不是众人焦点?而沈祭梵自己没主动提及娅菲尔的原因也是他根本就不清楚娅菲尔恰好都在,两人话没有交叉点,他给的解释再好,能解除她心里的死结吗?

    “沈祭梵”安以然不说话了,他每天都满脸疲惫的回来,她当然看到了。知道他是真的很忙,这样的时候她还跟他闹脾气,她也太不应该了。

    沈祭梵太了解她了,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已经消了气,伸手再度把人拉进怀里,粗粝大掌她滑嫩后背婆娑着,触感异常的好。

    “乖宝啊,我不要求学什么,我只想你乖一点,每天等我回家,然后让我看到你的笑脸,就这样,可以做到吗?”沈祭梵低声道。

    安以然勉强点了下头,脸贴在他身上“沈祭梵,我是不是很笨?”

    “哪有,聪明着呢。”拿下他沈祭梵的女人。会不聪明?

    安以然忽然笑了,伸手戳着沈祭梵的胸口:“沈祭梵,你开始变坏了,你开始说谎话骗我了,你会不会”以后都不再说真话?

    她介意的,并不是这一件事,而是他衣服上的香水味。

    沈祭梵的衣服是安以然洗的,这是还在京城的时候沈祭梵就规定的,也是结婚协议书上的一条。他的衣服,全部由她负责,从洗,到烫,到收纳,全是她一个人亲力亲为。

    才开始的时候她做不好,不会烫衣服,他的衣服要求绝对平整,可她烫的时候衣服是平整的,没有一点褶子,晾了一会儿后褶子就出来了,就烫衣服这功夫她练了好久才练出来,现在他的衣服包括她自己的她都能应付得来。

    在国内时候他的衣服是她负责,在这里他的衣服照样是她负责。

    所以每天早上在处理他的衣服时候都能闻到香水味,安以然自己不用香水,沈祭梵更不用,可他贴身的衬衣上有香水味。

    隔几天就会出现一次,安以然不想问他。他说的,她问,那就表示不信任,所以不问。可她,心里压得好难受,宁愿不知道这些事。

    后悔来这里了,应该在国内等他的。

    “沈祭梵,我想回去了。你说的,我们的家不会在这里,是z国,我们回家好不好?”安以然低低的说,她想说这话好久了,已经在这里住一个多月了,就算是过来度蜜月的,那假期也该结束了。

    沈祭梵微微僵了下,道:“这里不好吗?有我在,哪里都应该一样才对。”

    沈祭梵低声道,看来小东西还是不够在乎他啊。要真的在乎,只要他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沈祭梵不是那样的,我,真的想回去了。这些房子啊,街道啊,看多了也腻了,还是京城好,我更喜欢京城。我想回去!”她再次出声,连说几次,那就表示是真的,这是她自己都没发现的习惯。

    沈祭梵没出声,回去肯定会回去,公司总部都落在京城了,他在这边处理事情很多也不是那么方便。

    可他出了king的决策人外,他还是娅赫家的家主,还是议会议员,内阁大臣,他是娅赫公爵,这些身份或多或少限制了他的行动。纷繁复杂的事全部出现,他人回来了,就必须处理,否则就是失责。

    “再过一段时间,就回去。”沈祭梵最后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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