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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彭蠡水榭”系在一处湖湾之上,沿着岸边建立,横!”

    百丈,深入湖中亦有四、五十丈左右。

    下面是红漆木板铺成,上面则张着数十个五颜六色的伞状帐幕,帐幕四周遍置菊桂名花,微风吹拂,幽香袭人,加以极目沧波,湖天一色,既似瑶池仙阳,又若水晶宫殿,委实令人胸襟旷达舒畅,涤尽尘俗。

    那些彩色蓬帐以下,早摆好了桌椅杯盘,正好每蓬一席,此时将近午未,各个蓬帐之内,大部坐满了五岳三山的济济宾客!

    突然一阵冬冬鼓响,令人意识到这“彭蠡水榭”的主人,‘武林圣君”即将出现!

    座上群豪似乎均对这“武林圣君”名号,极为陌生,一个个鸦雀无声,抬头瞩望!

    鼓声甫佐,乐声又起,自岸边一座滨湖小筑方向,遥遥传来,片刻之间,便见四对华服小童手抱宝剑,卫护着一个手捧黑漆托盘,上置红色锦盒的童子,缓缓走人正北方一座彩蓬,那红色锦盒上四个仿宋金字“纯阳真解”看在群豪目中,立刻起了一阵小小骚动!

    沈南施附在欧阳云飞耳边,悄悄说道:“玉哥哥,你看”

    沈南施话至此处,突为三声震人心弦的鼓响打断,各个彩蓬之下,又复一片静寂!

    此时盛有“纯阳真解”的红色锦盒,早放在正北方那座彩蓬内的桌上,一干武林群豪的炯炯目光,均自往那锦盆投去。

    蓦然,水榭入口处,响起一声震天大喝:“武林圣君驾到”

    这声大喝,使群豪收回凝注在“纯阳真解”上的目光,又复齐往水榭入口看去。

    只见那呼喝之人年约六旬,高额尖嘴,凹眼削腮,也是身着华眼,但左边大袖飘飘,似乎只剩一臂。

    东面一个彩蓬以下,突然宛若龙吟似地,响起一阵狂笑,有人发话说道:“狼崽子,你也真会装腔作势,在六调山顺手牵羊地,发了这点横财,居然持向江湖。朋友眩耀,真以为万侯午那老残废一死,就没人制得了你么?”

    这发话之人,一身破烂黑衣,银须雪发,一面说话,一面自背后取下酒葫芦,把放在桌边一坛美酒的泥封劈开,向他酒葫芦中倾倒。

    这两人一出现,在座群豪齐都一惊。立刻又响起宛如蚊蝇鸣噪般的嗡嗡议论。

    沈南施听到那黑衣老人说完,高兴地转向欧阳云飞道:“玉哥哥,看!你的醉哥哥也在那边,我们去和他坐在一桌好么?”

    “醉哥哥”三字,听得欧阳云飞心中一凛,摇头说道:“不必了,人家主人已到,我们再乱走动不好。”

    沈南施一笑又道:“玉哥哥,你说这自称‘武林圣君’的主人,是否就是独臂豺人自己?”

    欧阳云飞本不知那大声呼喝的高额尖嘴,凹眼削腮老者,便是独臂豺人,闻言不禁热血沸腾,复仇之火立在他体内狂烧,很声说道:“若是那厮来了,我一定要把他立毙掌下!”

    沈姑娘对这位玉哥哥的行动,一直觉得有些诧异,此时间言,更是微感错愕地蹩眉问道:“玉哥哥,那呼喝之人,不就是独臂豺人么,怎的他穿了一件华服,你就不认识了?”

    欧阳云飞暗乎糟糕,差点露出了马脚,正想支吾两句,又听独臂豺人振声大叫:“武林圣君驾到”

    他这第二声大叫,连“辣手神魔”申一醉也感到一怔,凝神向入口处看去。不禁失声大呼道:“见鬼!见鬼!莫非我老眼真的花了!”

    他内力充沛,声音直贯全场,在座群豪谁不知“辣手神魔”申一醉的心黑手辣,虽对他的活儿暗觉诧异,却无一人敢出来打岔。

    直到独臀豺人第三声“武林圣君驾到”呼出,只见水榭入口处首先出现了四对手捧宝剑的华服小童,后面紧跟着四对手执各种乐器的绿衣少女,在正北方首席之上,男左女右,雁翅排开。

    群豪齐都翅首企盼,想一睹这有如此排场的“武林圣君”丰采之时,却听一声朗朗本笑响起,只觉红影一闪,主位上已卓立着一个身着血红华服,胸前挂了一串绿色殊链的儒生。

    那儒生身躯纤细,肤自如霜,年龄约在二十左右,生得极为伺傥潇洒,气度极是不俗!

    欧阳云飞盯了他胸前这串色呈碧绿的珠链几眼,不禁眉头一蹙。

    武林圣君入座之后,冷冷地向在座群豪扫了一眼,哈哈朗笑两声,说道:“怎么自溺为中原十大武林高人的,只有‘辣手神魔’申一醉赏脸,其余的莫不是都追随天南三剑,六馏神君和狼心秀士而去了么?”

    自从这自称“武林圣君”的红衣儒生出现,在座群豪齐都瞪目诧然,似无一人见过,甚或耳闻过当今武林中有这么一号人物!而且他口气托大,竞选中原武林十太高人也不看在眼内。

    “辣手神屋”申一醉咕咕噜噜的连喝几大口酒,用大袖一抹嘴唇,长笑说道:“我‘辣手神魔’申一醉虽为中原武林道上友好丢人辣手神魔申一醉醉眼一翻,大声叫道:“你这老残废作了人家奴隶,怎的连记性也变坏了?最重要的天南三剑传人,为何不请?”

    独臂豺人哂道:“天南一派,如今已无活人,难道叫我喊鬼?”

    辣手神魔申一醉双眼圆睁,两道锐利神光,电奔而出,如银须发也微微颤动地厉声叱道:“你休胡说!天南门下,现有传人,怎说一脉已绝?”

    那自称“武林圣君”的红衣儒生因独臂豺人呼唤以后,群雄中无人应答,遂朗笑两声,说道:“既是无人出来,想是真的均已死绝!

    老醉鬼,这样一来,中原武林唯你独尊难道还不好么!”

    “辣乎神魔”申一醉气得向独臂豺人厉声叫道:“好好,等吃喝饱了,我老醉鬼再找你这老残废算帐,我著不把你剩下的一只手臂砍下,从今后决不再叫辣手神魔!”

    说完又复大声叫道:“怎的还不上菜,光叫人等着吊足胃口!”

    红衣儒生,道:“老醉鬼何必卖狂?等吃喝饱了,你那点自以为了不起的三脚猫功夫,便将丢人现眼!”

    红衣儒生话音了后,徽一拍手,立有几十个华眼小童,手端菜看,如穿花蝶儿般,各奔预先分配好的桌次,丝毫不乱。

    酒菜想是都在“滨湖小筑”置办,均自熟气蒸腾,色味双绝!

    一般武林中人大都豪侠成性,不为世俗礼节所拘,每一道菜上来,便立刻抢得精光,大快朵颐!

    喉有沈南施姑娘心头颇觉奇怪,为何独臂豺人狂言天南一脉已绝,而自己的玉哥哥竟自毫无反驳行动?

    眼看一盘盘的珍馐美味上了十来道后,群豪俱已酒足饭饱,又听“辣手神魔”申一醉说道:“你这自吹自擂称做‘武林圣君’的娃儿!排场大概业已摆足,连号称十大高人之一的独臂豺人,都甘愿作你臣仆,看来总应有点来头,现在当着中原武林道上的武林高朋,也该背背家谱了吧!”

    红衣儒生哈哈大笑说道:“老醉鬼,你忙些什么,还有最好吃的没有上来,你难道不想吃了?”

    辣手神魔哈哈一笑道:“我老醉鬼业已喝醉吃饭,除非你还有龙肝风髓,豹胎猩唇?不然,我这草包肚子里可再也装不下了!”

    红衣儒生晒道:“龙肝风髓,豹胎猩唇,你还可能听人提起,只怕要上来的这一道莱,你连听都不曾听过!”

    这两人所坐的首席,离最远的桌次,足有数十丈之遥,但说起话来却声贯全场,他们每一句话,都引起群豪注意。现在听说还有更珍贵的莱看要上来,齐都微觉好奇地,盼望一看究竟,

    红衣儒生再度拍手,只见数十个华服小童,各端着一个特大的瓷碗走向各桌,在座之人全觉异香扑鼻,连那业已喝得醉意醺醺之人,竟也陡感清醒。

    但等那瓷碗放好之后,群豪引颈一看之下、竟发出一阵腾笑!

    原来那特大的瓷碗以内,所盛之物,竟是色呈紫红的热汤,汤中则仅有比较米粒大上数倍的一颗红色莲子。

    “辣手神魔”申一醉毕竟见闻广博,目光微注,不免心中暗骇,但表面却仍镇定如常地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娃儿果然有点门道,我老醉鬼今天算是开了眼界,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血莲子’吧?”

    一言甫出,在座之人齐都憬然动容,纷纷持著向那粒“血莲子”

    夹去。并有几桌已因争食之故,吵闹起来。

    欧阳云飞听说这就是可疗治他公孙大哥毒伤的武林圣药“血连子”慌忙也自探手向那碗底抓去!

    沈南施见状,不禁一颦秀眉,嗔声说道:“玉哥哥,你你怎么啦?”

    和他们同桌而坐一个豹头环眼的中年壮汉,口中“呸”了一声,隔座向欧阳云飞凌空一掌劈出,大喝道:“看你文质彬彬,还像是喝这几天墨水的人:却真把孔老二的人都丢了!”

    那豹头环眼的中年壮汉力大无穷,掌风锐劲,而且又是蓄势而发,欧阳云飞只顾抢那碗中的“血莲子”在毫无戒备之下,直被震出四五步远,闷哼一声“噗通”摔倒地上!

    沈南施姑娘想不到他竟这般不济,娇呼一声:“玉哥哥!”飞身扑了过去!

    他们这一动手;全场顿时一片哗然,红衣儒生一阵狂笑,状至得意,但“辣手神魔”申一醉却蓦然一惊,身形微闪,霍地离坐而起,只见黑衣飘飘,转瞬便到欧阳云飞摔倒之处!

    红衣儒生又是一阵狂笑说道:“这‘血莲子’虽是人间珍品,但‘纯阳真解’更是武林中人梦寐难求的秘笈宝典,各位若还没有把它忘记,最好销安勿燥,先行静肃!”

    他这“纯阳真解”四字说出,果然具有无上魔力,群豪立刻各就原坐,全场寂然无声,目光齐向那红色锦盆投去。

    “辣手神魔”申一醉纵到欧阳云飞身前一看,也把他认成自己甫别三月的公孙老弟,连忙准备为他治疗伤势,但细一诊察之下,却发现欧阳云飞毫无内伤,遂放下心来,看了珠泪莹然的沈南施一眼,怪笑说道:“我这老兄弟并未受伤,怎的却把你这女娃儿急成这个样子!”

    沈南施闻言心内一宽,嫣然笑道:“申老前辈休来笑我,你还不是对你这老兄弟关怀颇切?”

    “辣手神魔”申一醉双眼一瞪、佯怒说道:“女娃儿,现在还不是斗嘴之时,是那个大胆的兔崽子,竟能将我老兄弟打倒,想必负有一身绝学,我老醉鬼倒要向他领教领教!”

    沈南施因此事本怪欧阳云飞太以莽撞,遂略一嘎嚼,但那打伤欧阳云飞的豹头环眼大汉早已眉头深蹩,起立抱拳说道:“申老前辈,晚辈不知这位小侠是你忘年之交,一时莽撞出手,还请“辣手神魔”申一醉不等对方话完,便即厉声喝道:“你胆敢打倒我老兄弟,总有几分自恃,只要能够接我一掌,便不再追究就是!”中年壮汉无奈之下,只得举掌全力接架,只听呼的一声,那壮汉的庞大身躯,竞被震得凌空飞起,直向丈余外的湖水之中落去!

    “辣手神魔”申一醉微感错愕,一怔说道:“怪!怪!这脓包如此不济,怎么能打倒我老兄弟呢?”

    申一醉一面疑诧发话,一面转头看时,只见他老兄弟业已俊面微红地站了起来,于是哈哈一笑说道:“老兄弟,三月不见,可把老哥哥想坏了,你怎么对这种人,也这般过分客气!”

    欧阳云飞曾听公孙玉谈起过他这豪爽热情的醉哥哥,急忙一笑说道:“醉哥哥你好,我因从未见过‘血莲子’,想捞起来看个清楚,那人便糊里糊涂地乘我不备,出手暗算,小弟因错在自己,不能全怪人家,又怕他被我‘无极气功’反震之力所伤,是以也未运功相抗。”

    辣手神魔申一醉哦了一声笑道:“来来,你们两人都到我这桌上来坐,我们那桌的碗中共有三粒,都给你吃好了!”

    他拉拉扯扯地拖着欧阳云飞,及沈南施姑娘,直往那正北方的首席走去。

    这一来,直把个暗中观察,早已醋意盎然的顾灵琴气得翘起小嘴,暗道:无怪公孙王中秋之夜,未来赴约,原来竞被沈南施这丫头迷住!哼,自己曾见他们在峨嵋山绝缘岸上极为亲热,丽沈南施居然还编了一套谎话骗我,如今

    欧阳云飞跟随“辣手神魔”申一醉在首席坐定以后,果见那碗中共有三粒“血莲子”遂喜欢得心头狂跳,也不顾别人笑话,都把它捞了起来,连同第一粒小心翼翼地揣入怀内。

    独臂豺人一见欧阳云飞,奇诧地失声叫道:“奇怪!”

    辣手神魔申一醉瞪他一眼,哂然说道:“奇怪什么,是不是奇怪天南三剑尚有传人?你以为你和狼心秀士在巫峡上那一块石头,就能把我这老兄弟打死了么?”

    欧阳云飞与这暗算他公孙大哥的独臂豺人邻席而坐,早已气得眼内喷火,暗自决定少时不顾一切地,也要与这恶魔拼力一搏!

    那自命为“武林圣君”的红衣儒生,瞥了欧阳云飞和沈南施一眼,突地站起身来,朗笑说道:“看来这册‘纯阳真解,若是以武功高下,决定赠予,定然属于你这老醉鬼了?”

    在座群豪,谁不知道“南北双魔”厉害,齐都膛目无言,倒是“辣手神魔”申一醉自觉不好意思、哈哈一笑说道:“好说,好说,我老醉鬼终日泡在酒坛以内,沉醉不醒,要这‘纯阳真解’则甚?我决定放弃!”

    在座群豪闻言齐都欢声大笑,跃跃欲试。

    但“辣手神魔”申一醉却离座起立,目光微扫群豪,正色说道:“各位先别高兴过度,得意志形,人家自称‘武林圣君’你们可知这位‘武林圣君’来头?和为什么要举行这‘彭蠡之宴’么?”

    他这一番言语,提醒了满座群豪,暗付:当今武林之中,虽有领袖武林的十大高人,但却都是各自为雄,并无称霸武林的野心,这红衣儒生自称“武林圣君”岂非显有统领整个武林的雄图大略!

    红衣儒生哈哈大笑说道:“老醉鬼,你先别拿话挤我,我这家谱自是要背一背,不然你们也不会口服心服,听我‘武林圣君’”

    语音至此略顿,以目中炯炯神光扫了群豪一眼,傲然说道:“我若提起一人,谅你们都不会感到陌生,就是南天山的‘昆卢王子’!”

    他此言一出,连“辣手神魔”申一醉也微徽阔上双目,感到心中一沉!

    在座群豪更是面面相觑。

    原来南夭山的“昆卢王子”不但富甲全国,而且是五十年前“半仙会”的发起人,武功之高,已达飞花摘叶,以意伤人之境,为人更介于正邪之间,但近五十年来,当初参加半仙会的“武林八仙”都不会再在江湖出现,却不料这红衣儒生竟将“昆卢王子”抬了出来。无怪他敢自称‘武林圣君’。

    那红衣儒生一见群豪这般目瞪口呆的光景,更是得意已极地哈哈笑道:“本圣君已在中原武林暗地考察三年,认为目前正是称霸中原之最佳时机,如今在座群豪,倘若甘心臣服?

    便当从此听我号令!否则决不勉强,只要能与独臂豺人走过百招不败,便可得到争取‘纯阳真解’的初步资格,那位有意一试?”

    话完半晌,见座上群豪只是相顾默然。遂又哂然一笑说道:“这样看来,诸位都是甘心臣服的了?”

    突然,一声大喝,在首席上身躯略颤地缓缓站起一人。

    他显然是抱了极大勇气,神情激动地朗声叫道:“我天南门下公孙玉不才,愿意先与独臂豺人,较量百招!”

    在场群雄一见天南门下弟子公孙玉挺身挑战,不禁为他这份豪气所动,无数惊诧目光一齐向他投去。

    突然,西面彩棚下,有人高声大叫道:“天南一脉,剑术独步天下,公孙小侠既能以单剑遥死‘六沼神君’万俟午,剑术造诣自己出神人化,如今可否让我们见识见识天南拳掌工夫?”(有关公孙玉单剑逼死“六沼神君”蚀臂豺人盗走“纯阳真解”等等情节,另有详细交待。)

    群豪举目循声望去,那发话之人已然坐下、但经他这一说,立刻引起一阵骚动,原来其中有些偏处一方的豪雄,尚不知“六调神君”万俟午被公孙玉逼死之事,是以对这挺身而起的少年,除去赞佩他的英勇之外,又加上几分惊羡。

    欧阳云飞本是一介儒生,何曾见过这等场面?更绝未梦想到会与列身当今武林十大高人之一的独臂豺人搏斗,他站起之时,乃是激于义愤,此刻见群豪目光一齐向他注视,不由颇觉紧张,临近之人,更可看出他面色苍白,身形微颤“黑衣无影辣手神魔”申一醉阅历何等丰富,他见公孙老弟如此情景。不禁浓眉微蹙,满腹疑云,暗忖:莫非我这老弟在别后三月中遭建什么大变不成?

    那自称“武林圣君”的红衣儒生。瞟了欧阳云飞一眼,面带哂然微笑,说道:“本圣君只限比试之人最少须过百招不败,但未规定用拳掌抑是兵刃相敌,现在索性取消一切限制,伸可各展所能,各位既欲一睹天南门下拳掌工夫。本圣君自无异议。”

    语音略顿,转首瞟了独臂豺人一眼,继续说道:“据本圣君所知,天南门下无极气功,并不较剑术为弱,玄门智珠暗器,也妙用无穷,百发百中,各位且请拭目以待;欣赏这场精采绝伦好戏!”

    正说之间,鄱阳湖面上传来一声龙吟长啸,群豪俱各瞿然一惊,转头望去!场中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立刻暂为另一种疑诧理代替。

    欧阳云飞心情一松,举目看去。只见湖面上有只小船,正迅疾向“彭蠡水榭”移动,片刻之后,便见船上人影;原来是一个须发皆白,面貌清癯老者,身侧立着一对年约十一二岁的幼童,操舟之人,则是一个三十余岁虬髯壮汉。

    群雄正自奇诧之间,船已抵岸,那一老二小登上“彭蠡水榭”疾步向武林圣君的席间走去。

    武林圣君剑盾双剔,冷冷说道:“你的胆子不小!”

    那老者闻言,面色一变,急走两步,在武林圣君席前五尺之处躬身肃立,两个幼童早已伏身拜倒,老者惶急说道:“属下因等待采摘一枚灵果,恭呈圣君以致来迟,尚望怨罪!”

    武林圣君突然哈哈一笑‘说道:“天下之人,只知这五六百里的彭蠡风光,冠绝天下,谁料,除了那‘血莲’之外,尚有别种灵果,你且拿来我看。”

    那老者忙自宽大衣袖中,取出一个红色锦盆,双手呈上。

    武林圣君甫开盒盖,全场之人,便觉一阵清香强人神爽,不禁纷纷离座而起,翘首望去,原来是一枚鸡蛋大小,色呈莹白的罕见果实。

    武林圣君徽微笑道:“你且坐下说话,此果何名?”

    老者如命坐下,神态十分恭谨地,向武林圣君说道:“此果名‘芝参雪霜’,乃是千年灵芝与成形人参,混合生长,功能却病延年,增长内力。”

    在场群雄一听,不禁目瞪口呆,他们想不到鄱阳湖内,竞产这等灵果,而且江湖传说产在贝加尔湖的“血莲”也是此间产物。

    辣手神魔申一醉半晌均未说话,暗地观察欧阳云飞的一举一动,只见他俊面通红,不由认为他神态失常,是因酒醉之故,遂向武林圣君哈哈笑道:“我听说这‘芝参雪霜果’除了却命延年,增长内力以外,更能解醉提神,老醉鬼和我这位老兄弟均有八分醉意,贵圣君向来慷慨,可否把这校灵果,赠我兄弟?”

    武林圣君一笑说道:“不要胡思乱想,真若酒醉,把这果香闻上一闻,便可清醒!”

    说完便将那枚灵果托在手中,逞向辣手神魔申一醉面前递去。

    辣手神魔申一醉张口一吸,但在这一吸之中,已暗运“先天混元气”企图乘武林圣君不备之时,将那灵果吸入口中,转赠与欧阳云飞服用。

    谁知那枚灵果竟像生长在武林圣君掌心上的一般,居然丝毫未动,辣手神魔申一醉不由老脸一红,武林圣君业已哈哈笑道:“老醉鬼,你休想在本圣君面前耍这一套,你那‘先天混元气’比起‘玄门一元罡气’的威力,还差得”

    他“远”字尚未出口,托在手心中的那校“芝参雪霜果”竟如突长双翼,向欧阳云飞的面前,凌空冉冉飞去!

    欧阳云飞见状欲张口惊呼,那枚灵果恰巧送到口边,遂不由他不领受盛情地,吞进腹内!

    全场之人,俱是微微一怔,那呈献灵果的老者更是勃然变色;但武林圣君却在剑盾一蹙以后,俊面上瞬即又恢复了冷峻笑容!

    辣手神魔申一醉起初大是惊疑,继而哈哈笑道:“你们两个小娃儿,原来早就惺惺相惜,武林圣君气度,毕竟不凡,连这等灵果,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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