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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说?”

    善同有点窘迫,微皱眉锋,略一迟疑,脸上浮现起勉强笑意“好吧,我告诉你,昨夜我已经见过辅政了,辅政容应了,杀索尼是辅政唯一的条件!”

    李燕月道:“贝勒爷该实说。”

    “我已经实说了,你怎么说?”

    “贝勒爷我能不愿意么?何况这也原是我带来的条件。”

    “这么说你是——”

    “贝勒爷,我当然愿意,不过我也得要个保证!”

    “保证!什么保证?”

    “贝勒爷,索尼的人头落地我马上就是朝廷缉拿的钦犯,万一到那时候辅政来个不认帐我岂不惨了!”

    善同脸色微变:“那怎么会,辅政何等身份?”

    “辅政的身份自非小可,可是任何人的身份抵不过我一条人命,跟我视之如命的前途,再说我并没有听见辅政亲口答应要我,并提出这个条件。”

    善同变色道:“李燕月,你不相信我?”

    “贝勒爷言重,只是,设使贝勒爷跟我易地而处,相信贝勒爷也会跟我一样。”

    善同脸色稍缓:“那——你是要见输政?”

    “贝勒爷,我也知道,辅政不是任何人可见的,我要见辅政也让贝勒爷您为难,是不是可以给我个书面保证。”

    “书面保证?”

    “不错,不过书面保证不必多写什么,只写明愿意收留李燕月,并安排李燕月改名换姓供职手下就行了!”

    “改名换姓?”

    “不改名换姓,我还能在京里待么?”

    “可是外头总会见着你这个人——”

    “那不要紧,如贝勒爷所说,朝廷不会当真缉拿我,只要我改个名、换个姓,再加上辅政的庇护,谁都会睁一眼,闭一眼的。”

    胡玉娘一点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善同忙道:“主意或许是好主意,可是你不是不知道辅政,这种保证,他怎么肯写?”

    “贝勒爷也真是,一旦索尼倒下,这大清朝的江山就等于是输政的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不敢写的?”

    “我也知道这道理,可是我又不是辅政——”

    胡玉娘瞟了善同一眼道:“刚还挺有心眼儿的,如今怎么又没了?”

    “你什么意思?”

    “贝勒爷你虽不是辅政,你总可以代替输政吧。”

    善同一惊忙道:“我怎么能代替辅政?”

    胡玉娘娇媚一笑道:“别的你都能代替辅政,这你怎么就不能代替输政?”

    善同又一惊道:“玉娘,这是谈正经事——”

    “我说的就是正经事,我说的也最正经不过,我的傻贝勒,我这是为你,别人求还求不到这种大功呢?”

    善同微一怔:“玉娘,你是说——”

    “我问你,一旦索尼人头落地,这大清朝的江山就等于到了辅政手里,不管这书面的保证,怎么写,将来有谁能奈何辅政?”

    善同道:“那当然是没人能奈何辅政。”

    “我再问你,大清朝的江山有辅政掌握,这中间就隔个索尼辅政,视索尼为心腹大患,生死大敌,也是唯一的对头冤家,但就是拿索尼没办法,如今愿意下这个手的,只有这个李燕月一个,换个旁人也没这个能耐,一旦索尼被除,辅政的大业就等于是你助成的,将来论功行赏,还少得了你这头一个吗?”

    “可是?”

    “可是什么呀,我的贝勒爷,照他的意思拿笔一写,辅政的印鉴又保管在你这儿,写好之后往上一盖,不就行了么!”

    “玉娘这——”

    “我是这么个主意,也是为你点不愿那还在你,谁也勉强不了。”

    善同脸色阴晴不定站了起来,来回地走动着。

    显然,他是认为事关重大,犹豫难决。

    眼看善同已来回走了七八回。

    胡玉娘向着李燕月丢过一个眼色:“李总班领,你瞧瞧你让贝勒爷多为难,难道你就非要——”

    李燕月站了起来,道:“正如姑娘所说,任何人也勉强不了贝勒爷——”

    善同突然停步抬手:“你等等,玉娘,给我研墨。”

    胡玉娘没答应,可是动作相当快,立即起身过去,拿起盛水的小玉瓶在砚台里倒了点水,再拿起旁边那锭贡墨就磨,另一只手还拉开抽屉,抽出了一张上有贝勒府用笺水印的信笺,放在了桌上。

    善同过来坐下,略一沉吟,提笔孺墨,几行字一挥而就,还真是照李燕月的意思写的,写好之后,又从抽屉里摸出一方锦器装着、玉匣放着的赤金小印,打上朱红,盖在了信笺的左下角。

    胡玉娘手快,一把抽去递向李燕月:“李总班领,满意了吧?”

    李燕月看也没看,一声:“谢谢贝勒爷!”把信笺折好放进怀里,然后才道:“请贝勒爷明示,什么时候要索尼的人头?”

    善同忙站起道:“当然是越快越好。”

    李燕月道:“那么,从今晚上灯起,到明天天亮之前,我双手呈上索尼的人头。”

    善同有点激动点头道:“好。”

    李燕月退:“贝勒爷,刺杀索尼,以能有一击,绝不可能有两次出于机会,所以,兵刃必须是吹毛断发的神兵利器,贝勒府……”

    善同不等话完忙点头:“有你等等,来人。”

    一声恭应,查禄快步进来,垂手躬身:“您吩咐。”

    善同道:“到密室去,把宝器匣抬来。”

    查禄恭应退出,没多大工大他带着两个亲随进来了那两个抬着一个朱红的漆木匣子,四寸长,五尺宽。

    善同吩咐把漆木匣放在桌上,摆手支退查禄跟两名亲随,然后过去打开了匣子。

    匣子开处看得李燕月心头一震,难怪称宝器匣,刀、剑、匕首都有鞘及镶饰相当名贵,还真有几把好利器。

    善同一把把拿起,李燕月一把把看,善同还在一边说明:“这把是贡品,这把是某村疆大员送的,这把是御赐,这把是辅政所赐——”

    李燕月是唬外行,以他这种修为,任何东西到他手里,都能成为杀人的利器。

    选来选全,李燕月选中了一把镶珠玉的匕瓦辅政送的匕自,藏进了怀里。

    善同道:“你怎么选了一把匕前不嫌短么?”

    李燕月淡然一笑道:“贝勒爷,我要是没这个能耐,就是扛根梨花枪去又有什么用?”

    “倒也是,倒也是,”善同道:“那么别的——”

    “别的不用什么了,请容我告退回去歇息养神,并请贝勒势下一道令谕,上灯以前,不管任何人,再有天大的事,不要去打扰我。”

    善同忙道:“你放心,你回去吧,我马上让查禄下令。”

    李燕月告退而去,回到跨院住处,两个少女满脸的娇媚笑意相迎。

    李燕月道:“你们两个是胡姑娘的人?”

    两名少女齐声应道:“是的。”

    那么你们帮我个忙,我回房歇息养,任何人不时打扰,甚至不许进这个院子。

    两名少女恭应声中,李燕月进了卧房关上了门却从窗户出去了。

    口口】

    片刻之后李燕月出现在神力鹰王的书房里。

    铁王刚一声:“兄弟——”

    李燕月抬手拦住铁王,随手递过善同写的那一张。

    铁王打开看,为之一怔:“兄弟这是——”

    “王爷,”李燕月一脸肃穆色:“今天晚上,我就要去刺杀索尼。”

    “怎么?你——”

    “王爷,请听我说,您打听确实索尼的所在,准三更带人赶到,取下凶器严禁声张,五鼓上朝凭这一张跟那把凶器,可以当殿擒杀鳌拜——”

    “兄弟,你——”

    “不要管我捕杀鳌拜之后,我自会再来见王爷。”

    话落,他转身要走。

    “兄弟,等等。”

    李燕月停步回身。

    “兄弟,你是怎么——”

    “王爷,您又何必问那么多?”

    “可是你怎么办——”

    “王爷,要不这样问,能除索尼、鳌拜?”

    “那么你——”

    “王爷不用担心我,凭索尼身边那些人,还奈何不了我。”

    “兄弟,一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爷什么都不要说,也请暗中布署,以防鳌拜、索尼的余党生变。”

    “这我知道。”

    “那就好,告辞。”

    李燕月转身又要走。

    “兄弟。”

    李燕月停步回身。

    铁王望着他,欲语又止。

    李燕月道:“王爷还有什么指示?”

    铁王道:“兄弟,我什么都不说了,你去吧!”

    李燕月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铁王站在那儿,目送李燕月离去,没动电没说话,良久,良久,他才开始陡扬沉喝道:“来人。”

    口口口

    李燕月又回到了善贝勒府,那个小跨院,他的住处,神不知,鬼不觉。

    不,有人知道,那两个少女,她们两个满脸堆笑地恭迎李燕月:“您回来了?”

    李燕月道:“有人找我么?”

    两名少女道:“没有,贝勒爷下了令,谁敢来打扰您!”

    李燕月道:“我现在要睡觉去,晚饭以前叫醒我,仍然是不许任何人打扰,不许任何人进这个院子。”

    “婢子们知道了,您放心去睡吧。”

    李燕月进了他的卧房,他真去睡了,没脱衣裳,和衣盖上了被子——

    口口

    这一觉,睡得很安适,等被那两名少女叫醒,天都快黑了。

    两名少女做得周到,而且善体人意,洗睑水也给打好了,等李燕月擦了把脸之后,一名少女道:“姑娘刚亲自到院门口来送信儿,晚饭马卜给您送进来。”

    真的,没一会儿工夫晚饭送进来了,是一桌酒席,是善同,胡玉娘亲自带着人送进来的。

    这顿“饭”很特别,用意不难明白。

    这儿已经有两个伶俐乖巧的丫环了,用不着再留人侍候。

    贝勒让其他的人都走了,只他跟胡玉娘,陪着李燕月落座人席,两名少女敬上了酒,善同跟胡玉娘就要举杯。

    李燕月含笑拦住:“贝勒爷这酒,能不能待会儿再喝?”

    “怎么,你怕误事?了不起三杯,在你算得了什么?”

    李燕月道:“倒不是怕误事,正加贝勒爷所说,这几杯酒还醉不倒我,我只是想学学汉寿亭侯——”

    胡玉娘美目一睁:“等斩了华雄回来再喝?”

    “正是。”

    善贝勒批拳道:“壮哉豪语,不过现在离那时候还早,一直等到你回来,怕酒都冷了。”

    李燕月道:“不要紧,酒冷了到时候可以再温。”

    胡大娘一点头道:“好,就等你回来,你打算什么时候——-”

    “不用非等夜深人静不可,一过初更我就走。”

    着贝勒道:“知道索尼今儿晚上在哪儿么?”

    李燕月道:“贝勒爷想必知道?”

    善贝勒道:“当然,已经派人打听清楚了,索尼今儿晚上在‘神武营’。”

    李燕月眉锋微一皱,“呕!”了一声。

    善贝勒忙道:“怎么,不好下手?”

    李燕月道:“那倒不是,只是“神武营’有我一个真正的朋友我怕让他为难。”

    善同道:“你说的是‘神武营’的哪一个?”

    李燕月道:“贝勒爷不必问,这不是别的事,也只好让他为难了。”

    他不告诉善贝勒“朋友”是哪一个,当然,他这是替彭烈着想。

    善同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再多问。

    胡玉娘始终不多说话,她只听,只拿眼瞅着李燕月,当她瞅着李燕月的时候,她的目光里包含着一种异样神色令人难以言喻。

    既然还要等李燕月回来,所以这顿饭吃得并不急,刚打初更,李燕月就站了起来。

    “贝勒爷我该走了。”他说。

    善同和玉娘双双站起。

    胡玉娘目光里包含得更多。

    善同则道:“我不多说什么了。”

    李燕月笑笑道:“贝勒爷有什么话,等我回来以后再说吧。”

    二话没说就出了屋。

    善同跟胡正娘双双送了出来。

    李燕月没等善同再说什么,也没接触胡玉娘的目光一抱拳,就走了。

    突然间,善同的脸上浮现起因兴奋而生的激动:“玉娘,从明天一早起,这天下就是咱们的了。”

    胡玉娘的娇靥上见兴奋神色,只见到娇美的笑意:“进去咱俩喝一杯。”

    善同兴高采烈的答应拥着胡玉娘的腰肢,两个人又进了屋。

    口口口

    李燕月到了“神武营”的屋上。

    “神武营”望高手不算少,但却没一个发现屋上来了人。

    李燕月在神武营待过,他知道索尼只在‘神武营’,习惯待在什么地方。

    他到了签抑房旁边的屋上往下看,签押房里灯光外透前后左右都有警卫,没有说索尼是在这儿.李燕月提一口气,急掠下冲,直扑签押房门,他身法疾快高绝,等到门前,警卫发现时,他已扑进了签押房。

    索尼正坐着看公文,他身后还站着四个贴身护卫,四个贴身护工警觉叱喝声中兵刃刚出鞘,李燕月已一步跨到桌子前震声喝道:“谁敢动,哪一个自信比我快?”

    李燕片跟索尼的距离伸手可及,四个贴身护卫硬是没敢动。

    外头的警卫都到了前头,要往里闯。

    李燕月再次喝道:“站住,谁敢进来就是逼我出手。”

    门外的警卫也被吓住了。

    索尼这时候才定过了神:“李燕月。”

    “不错。”

    “你,你这是干什么?”

    “你知道我总不会是来投案的。”

    “你你好大的胆——”

    “不能怪我是你不仁,不能怪我不义要怪,你只能怪鳌拜,是他许下了重赏。”

    “李燕月你——”

    索尼也够机警惊喝归惊喝,他脚一蹬,连人带椅子往后翻去。

    可惜的是,他不及李燕月快,李燕月手一伸,那把匕首还里真锋利,血光崩现,索尼的人头已到了李燕月左手里,再沉腕下插,那把匕首已送进了索尼的心口,然后曲指一弹,灯应手向灭了。

    李燕月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得间不容发,等到贴身护卫、门外警卫感到大事不好时眼前一黑,已是伸手难见五指。

    签押房里暴起惊叫叱喝,李燕月已从窗户到了旁边那座房的瓦面。

    一个魁梧高大人影当面而立,正是彭烈。

    彭烈须发资张,就要出手,等看清是李燕月时,不由一怔,停住。

    李燕月道:“请老哥哥高抬贵手,再次成全。”

    彭烈看见了李燕月手提的人头,惊声道:“你,你杀了——”

    “不错,我有我的道理,也有我的不得已。”

    彭烈大喝出手,大喝之后,跟着低低一声:“走。”

    李燕月接了彭烈三招,第四招他借彭烈之力,一个挺翻往外窜去。

    “追!”

    彭烈大喝一声,有人追去,他自己则下屋扑进签押房。

    签押房正在乱,带着四名蒙古护卫,大步闯进了神力铁鹰王。

    ‘神武营’的人这里忙施礼,铁王已把索尼心口上的那把匕首抓在手里,“我自会进宫禀奏的,‘神武营’严禁走露消息,违令者斩!”

    树倒猢狲散,没了主心骨了,谁敢不听铁王的,“神武营”的人那里哈腰恭应铁工转身就走。

    李燕月没回善同的贝勒府。

    善同等得焦急,等到了天亮,却多来这么一个消息。

    鳌拜早朝,当殿被“习布库者’所提(布库者,即徒手相搏而专赌脚力胜败,以仆地为定者也),立执之付诏狱,朝廷勘罪三十款,拘禁之,免死。

    善同为之魂飞魄散,心胆俱裂。

    胡玉娘仰天娇笑,带着她那两个侍女走了。

    善同低着头进了他的书房,从书橱后的一个小秘洞里,取出一个小白瓷瓶,拉开瓶塞,把瓶子里的东西喝了下去,然后他走到书桌后坐下,坐下去之后就不动了——

    DD口

    入夜,大内的御书房里,老太后居中高坐,皇上坐在一分,铁王跟玉伦并立在老太后之前。

    老太后慈祥的面容中带着激动:“海东、玉伦你们两个跪下。”

    铁王、玉伦站着没动。

    铁王道:“老佛爷,海东跟玉伦不敢居功。”

    老太后道:“我知道,是逊皇帝托付的那个人,那孩子叫什么来着?”

    皇上一旁道:“回您的话,他叫李燕月。”

    “对,李燕月,他人呢?你们倒是找他来呀!”

    铁王道:“老佛爷,他说过会来相见的。”

    铁王话刚说完,御书房外响起了李燕月的话声:“草民李燕月求见。”

    玉伦娇靥上泛起惊喜:“他来了。”

    老太后道:“快,快叫他进来。”

    皇上道:“老佛爷宣李燕月进见。”

    没听见李燕月答应,只见灯影一闪,他已经站在了铁王身侧,铁王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激动叫道;“老弟——”

    玉伦惊喜叫道:“李燕月。”

    李燕月道:“王爷、格格,容我先见太后跟皇上。”

    铁王松了手。

    李燕月只向着老太后跟皇上躬了身:“有逊皇帝信物在身,请恕草民不能全礼。”

    老太后摇摇手道:“李燕月,你不负逊皇帝重托,有大功于皇帝,快交还逊皇帝的信物,跪下听封。”

    李燕月道:“官家的恩典草民感激,但是草民出身江湖不愿为官。”

    老太后、皇上、铁王,玉伦都一怔。

    玉伦道:“燕月——”

    老太后抬手拦住了玉伦,向李燕月道:“那你是要——”

    李燕月道:“草民只想用逊皇帝的信物换取一样东两。”

    “哑。什么东西?”

    李燕月道:“前明崇帧皇帝遗下的一顶九龙冠。”

    此言一出,老太和皇上俱是一惊,铁王跟玉伦则变了色。

    铁王道:“老弟你——”

    李燕月道:“事已全今,不必再瞒,这等于是个交换条件,草民来京,助皇帝铲除四辅政,然后凭逊皇帝的信物,取回那定九龙冠。”

    老太后惊声道:“这么说你是——”

    “太后,草民是什么人并无关紧要,要紧的是草民曾有大功于皇家,并没有做出一点危害皇家的事。”

    老太后没说话,皇上也呆在了那里。

    玉伦叫道:“燕月你——”

    铁王突然一躬身,颤声道:“老佛爷、皇上,海东斗胆,认为应该给他。”

    老太后忙道:“海东你——”

    “老佛爷,他凭的是逊皇帝的信物,逊皇帝都已答应,您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再说,那顶九龙冠原本就不是咱们大清朝的东西。”

    老太后犹豫良久,一点头道:“好吧。”

    李燕月一躬身道:“多谢太后。”

    老太后道:“海东,就在书橱后。”

    铁王大步走过去,转眼之后捧来一个黄绫包裹着的一物,双手伸给李燕月,肃容道:“李燕月,再次见面,我要拿你!”

    李燕月道:“燕月但愿永不跟王爷见面。”

    接过黄经包,取出那颗念珠交给铁王,再无二话,也没看玉伦一眼,飞身向外。

    玉伦站着没动,也没说话,但却扑籁的落下珠泪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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