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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曜的私人小岛不大,却足够与世隔绝。不管从哪个方向眺望,所及之处都是一片蠕动的苍蓝,海水的颜色像某些科幻片里外星人皮肤的颜色,初看足够惊艳,但驻足久了,却有一种令人汗毛竖起的怪异感。

    齐青蹊在杨曜的监督下办好了休学手续,被安顿在这个小岛唯一的一栋别墅里。

    杨曜踏进这栋别墅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强硬地将齐青蹊打横抱起,他像头饥肠辘辘的野兽,仿佛连一刻也等不及,直接在沙发上、当着几个佣人的面前就撕扯开齐青蹊的衣服。

    齐青蹊难堪不已,一张脸连同脖子都涨红得快要滴血,那些佣人面无波澜,仿佛他只是个禁脔。齐青蹊奋力地和杨曜抵抗起来,他从小干惯了苦活,尽管没有刻意锻炼,手臂上仍都是紧实的肌肉。杨曜一时间竟没法对他怎样。

    “乖,听话。”杨曜红了眼,饿狼撕开了人皮露出真面目,尖利的牙齿啃咬住他的颈肉,“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你想你妈平平安安地痊愈对不对?”

    齐青蹊绷紧的肌肉僵住了,他颓唐地将自己陷入柔软的沙发中,由杨曜任意索取。

    “宝贝儿,怎么不反抗了?是不是爽了,舍不得离开我了?”

    杨曜越尝到了快意,便越发疯狂,他总是粗暴且急不可耐的,像野兽交媾似的折磨着身下的人。齐青蹊疼得咬着嘴,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地簌簌落下。

    这情景不知道哪里触动到了杨曜,他竟呆呆地停住了,手颤着扶起齐青蹊的脸,轻柔地啜去他的泪。

    “别哭,我轻一点,你别哭。”杨曜无措地看着他,声音慢慢低沉下去:“我总在夜深幻想自己把你操哭,我想,你哭泣着呻吟一定会让我疯狂。可是为什么,当我真的看见你哭,我的心却那么痛?你别哭得那么伤心了好不好?我……我不是个好人,可是我真的喜欢你,我改,以后我要再弄疼你,你就可劲儿骂我、打我,我准不还手。别哭了,求求你别哭了……好不好?”

    他捧着齐青蹊的脸,求着他不要哭,一双满是偏执与疯魔的眼睛却慢慢泛红,一滴滚热的泪忽然跌落齐青蹊脸上。

    “我一看见你哭,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晚上。你一直那么骄傲,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哭,是我让你失望了对不对?你那么生气,气得几乎失去了理智,你从我家逃了出去,然后就发生了车祸……我差点以为我永远得不到你了,幸好现在我又找到你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哭了,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杨曜意识混乱了,但神情却深情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他紧紧捧住齐青蹊的脸,力气大到令人生痛。

    “我爱你啊,齐白岳。”

    齐青蹊瞬间如遭雷击,觉得五脏六腑无一不仿佛被生生撕裂般疼痛。他嘴巴微微张开,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杨曜,你实在是……太恶心了。”

    “也许吧。”杨曜疲倦地把头埋在他颈窝上,好像身下的人能让他汲取一点能量,“我爱他,却一直得不到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齐青蹊猛地推开他,曾经爱人的气息现在让他厌恶得想吐,他知道杨曜不是他想象中的良人,但实在想不到他恶心到这个程度——他说着他爱自己的弟弟,而他却只从这份爱中得到了自私又病态的占有欲,并为此不择手段地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老实告诉我,”齐青蹊一字一句地问,“我弟弟和我爸爸的死,跟你是不是有关系!”

    杨曜暴怒地嘶吼道:“你胡说什么,我的白岳没有死!”

    他压在齐青蹊身上,紧紧地捏住他的下巴,像只恶鬼般贪婪地看着他的脸:“你就是我的白岳,我会让你变成齐白岳……”

    下一刻,他狠狠地贯穿了身下那个与自己爱人长着同样模样的人。没有润滑的后穴被撕裂,鲜红的血却彻底让杨曜兴奋得连灵魂都在战栗,这个晚上,他一边喊着自己一生挚爱的姓名,一边忘情的发泄自己一腔积蓄已久的欲望和渴望。齐青蹊的反抗只带来了更加暴戾的报复——杨曜觉得齐白岳是不会这样毫无仪态地动手动脚的,他早就痛恨齐青蹊顶着和齐白岳相似的脸,却干一些毁坏齐白岳形象的事,以前齐青蹊蒙在鼓里的时候他尚且还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但现在齐青蹊的身体和软肋都落在他身上,他再也不需要顾忌……

    直至后来,齐青蹊的下半身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他眼睁睁看着自己遍体鳞伤,合不上的后穴淅淅沥沥地流血,好像已经完全不受自己中枢神经控制了。再后来,他终于幸运地失去了意识,不必再清醒地面对杨曜的羞辱。

    等他醒来,杨曜已经离开小岛去工作了,留下一个医生和一大堆看护人员。

    “齐先生,你终于醒了,我是杨先生的私人医生。”杨曜的私人医生像一台完美的机器,机械地跟他汇报病情:“你发烧昏迷了整整一天,我替你打了退烧针,已经基本好转了。另外,由于杨先生不允许我查看你的身体,所以你身上的伤只能等杨先生回来再上药。”

    齐青蹊静静地听着,忍不住嗤地笑了。

    他的下体都撕裂了,稍稍一动就痛得冷汗直流,但因为杨曜那可笑的占有欲和促狭的气量,他一直等到三天后杨曜又得了空来看他才受到治疗。

    更可笑的是,当天杨曜还为齐青蹊的伤口未愈合不能泄欲而大发了一通脾气。

    杨曜性格暴戾,齐青蹊一开始还宁折不屈地跟他硬碰硬,于是身体常常旧伤未好就又添新伤,一个月没几天不是在床上度过的。由于缺少锻炼并常常吃粥水,他的手臂和双腿上紧致的肌肉开始萎缩,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下去。

    杨曜很高兴,对私人医生的饮食调理非常满意。他抚着齐青蹊的脸,情意绵绵地说道:“再瘦一点,你就跟他体型一样了。”

    说完以后他顿了顿,自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仔仔细细地观察遍身旁那人的全身,眉头突然深深皱起:“不对,不对,怎么搞的,你比他矮!”

    齐青蹊厌倦地看着杨曜又开始神经质地恼火着急,翻身背对着他。齐青蹊从小生活贫困,一天两顿,还不一定都能吃饱,营养不足,长得不如弟弟高也很正常。

    但杨曜急了,絮絮不停地说道:“他到我肩膀,你才到我胸口,他一歪头就可以枕在我肩上了,但你要踮脚……”

    齐青蹊淡淡地说道:“那他靠过你肩膀吗?”

    杨曜不作声了。

    齐青蹊顿觉畅快:“那你一个人瞎意淫什么呢?”

    杨曜被成功地惹怒了,又把齐青蹊折腾到晕过去之后,就不甘地打电话跟医生商量:“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人长高一点?”

    医生有些犹豫:“通过断骨增高手术大概能高3~6公分,但是手术会有残疾或瘫痪风险,而且恢复时间很长也很痛苦,恢复过程也有概率发生很多意外,不是很建议……”

    杨曜却听不下后面的话了,他一拍手,“太好了,太好了,医生你知道吗,高中的时候,我就幻想过无数次他靠在我肩上,我低头吻他的情景。”

    医生劝道:“可是……”

    “没有问题的,”杨曜看着床上熟睡的脸,“他一个大男人长这么矮,我出钱让他长高一点,他知好歹的话就不会不接受!”

    齐青蹊醒来得知这个消息后,问了杨曜一句话:“你一直说喜欢我弟弟,但你这样对待他的家人,不怕我弟在天之灵对你恶心透顶吗?”

    杨曜脸色森冷地摇摇头,“我是个无神论者。”

    “那你也不会受良心的折磨吗?真好,没有善恶观的人活得就是轻松。”齐青蹊冷笑着斜睨他,被关在别墅里跟杨曜独对得多了,他的身上也慢慢多了一股阴郁的气质,像一根生锈的针,生气慢慢被抽走,只剩下扎人的锋芒。

    “随你好了,”他说,“我是不会配合的,如果你想你的另一个‘齐白岳’变成残疾人,那你就送我去做手术好了。”

    杨曜气到极点,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怎么跟牛一样犟?我有钱有权,你乖乖当我的情人会死?非要惹怒我让我把你干得鲜血淋淋?只要你模仿他,我什么都会给你,你知道不知道?”

    齐青蹊直直站起来,眼睛瞪圆了正视着他的双眼,朗声道:“我就是这样犟,我不但犟,我还特别韧,除非你他妈把我弄死,不然我永远永远不会因为你这种人而屈服!”

    他人瘦得不像话,但拍案而起的时候,却仍然气势如虹,刚劲得不可折服。

    杨曜盯着他炯炯发亮的眼睛愣了一下,忽然脱口而出道:“难道你还喜欢我,所以不愿意当你弟弟的替身?”

    齐青蹊也盯着他愣了一下,他摇摇头,认真地说道:“不管我喜不喜欢你,我也不会当任何人的替身。如果连我都不认同我自己,不留恋我自己的存在,那我就活不下去了。”

    自从他们闹掰以来,杨曜第一次看见齐青蹊心平气和跟他说话的模样,那双一刻前还怒火连天的眼睛平静下来,细看似乎还有淡淡涟漪,在朦胧的雾色中水波暗涌,他的坚韧背后藏了很多柔软的秘密的往事。

    杨曜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心里那座原本即将喷薄而出的火山忽然堵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应如何应对,连夜又离开了小岛。

    但等他回去以后,他慢慢又对自己这种仿佛落荒而逃的行为感到不解且不满,为什么要走?他在同情齐青蹊吗?齐青蹊有什么好值得怜惜的?他由此至终都只爱齐白岳,为什么要怜悯其他人?有什么必要?

    杨曜几乎有点恼羞成怒,将自己这种不明所以的行为全怪罪在齐青蹊身上——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他,可怜巴巴的,是想勾引自己吗?他也配?他也配?

    于是他怒气冲冲地又驾到小岛别墅里,摇醒还在睡觉的人,近乎恶毒地凑到他耳边说:“你犟什么?你拽什么?你忘了你妈在谁的手上了?她一个女人,患了癌症,你知道化疗是很辛苦的吧,你乖乖地当我的齐白岳,你变成他,如果你做到了,我就让你们母子团圆,听见了吗?还倔吗?”

    杨曜看着身下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的少年,很满意,他做得很好,从此他会拥有一个听话的齐青蹊,不久以后,他还会拥有一个以前的齐白岳。

    齐青蹊确实不再倔了,他像是失了魂魄一样,任由杨曜为所欲为。杨曜在进入时喊着学弟,在迸发时喊他白岳,他都一一地应了。

    应就应了,有什么关系呢。从前他确实只有自己,所以只能自己认可自己,自己支撑自己。但现在他还有一个好不容易见面的妈妈。他骗她以前资助自己上学的人愿意借钱给她们治病,他骗她自己要回去上学,所以她还在满怀希望地等他回去。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医院面对可怕的病魔,面对痛苦的化疗,面对数不清的药物,他想要见她,想要抱抱她安慰她,想要逗她笑当她的后盾……什么尊严,什么自我的价值,这些有什么实在的意义呢,他亲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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