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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不出帐也知道外头的天有多晴好,那印在帘子上的影子清楚的勾勒出每一个细节,包括它主人的战栗。

    苍双鹤缓缓的松开了微微挣扎的晏亭,若无其事的浅笑道:“请夫人放心,今后若然再有这样的时候,为夫定遵照夫人的告诫。”

    所谓得了便宜卖乖,就是苍双鹤这等表现,晏亭扯着宽大的袖摆连连擦拭着自己愈发莹润饱满的唇,絮絮叨叨的啐着。

    苍双鹤不以为杵,对着那印在帘子上的影子轻缓道:“姬将军可是有事?”

    听见苍双鹤的说法,晏亭袖摆犹自停在唇边,仓皇的转过头去,看见了撩起帘子进来的卿玦,晏亭的脸顿时透出了热辣,好像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被人当场捉住了一般。

    卿玦并没有正视晏亭,进了门之后正对着苍双鹤微微抱拳道:“是想说说谷池的情况。”

    他是主帅,且走的匆忙,军中无人发现他离开,自然不是他运气好,细说来,他的一举一动怎么可能脱离了苍双鹤的眼线,自然,他能悄无声息的去,明目张胆的回,也是和苍双鹤的默许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如今卿玦一回来就说要谈谷池的消息,不过是个试探苍双鹤反应的由头罢了,毕竟几天不在这里,他怎么可能对谷池的情况了解呢,苍双鹤再清楚不过,也只是淡笑着,并不点破。

    晏亭见卿玦并没看她的异常,尴尬的感觉才散了些,洒然坐在案几前,与苍双鹤挨靠着,不甚在意的翻看着先前苍双鹤搁在一边的竹简,只是些奇门之术,这些晏亭先前已经学过了,没勾起她多少兴趣,遂轻卷起了竹简搁在一边,抬眼看向卿玦,她是不知道卿玦这几日一直跟在她左右,所以以为卿玦这个时候到了真的如他说的那样是来谈谷池那边的情况的,西申国玺大概这个时候也到了谷池了,卿玦或许是听到了国玺的风声了。

    卿玦坐下之后迟迟没出声,晏亭眼中的清澈渐渐变成不解,视线从卿玦的脸上游移的苍双鹤的脸上,无声的询问着苍双鹤这是什么情况,尽管不出声,不过晏亭知道苍双鹤懂她的意思。

    苍双鹤淡笑的扫了一眼晏亭,卿玦不说话,苍双鹤并不与他生生的耗着,耗久了,总要有几分尴尬的,遂轻缓的开口道:“前几日谷池的主帅病了,安生了几日,不过王宫沦陷,申厉王身故,传到主帅的耳中,总会有些影响的,自然,这样的消息若张扬出来,只会动摇军心,他们的主帅是不会出来说的,不过,这样的大事怎么能不让他们的将士知道呢,因此,鹤好心的通知他们的人了。”

    晏亭笑看着苍双鹤,调侃道:“先生真不是个良善的人。”

    苍双鹤散漫的声音道:“鹤从不以良善自居。”

    晏亭撇撇嘴,细声嘟囔道:“诡计多端的家伙!”

    苍双鹤勾着嘴角,不再理会了晏亭的小性,也不瞒着卿玦,笑言,“人心涣散自然是好的,可毕竟是几十万的将士,总有一些心心念念皆是精忠报国,申厉王虽然身死,可怎么也不会安心的,如今这么长的时间了,那国玺应该已经到了谷池,强取虽可行,纵然不是上上之策,若然能不伤一兵一卒得之,实为妙计。”

    卿玦听见苍双鹤这样的说法,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自己,忙不迭的说道:“那国玺在何处,我去盗来。”

    苍双鹤偏头笑道:“你为我大央主帅,岂可亲自冒险。”

    卿玦皱了皱眉,小声道:“那当如何是好?”

    苍双鹤笑道:“让初南给我们送来。”

    卿玦与晏亭皆瞪了眼看着苍双鹤,晏亭先于卿玦出声道:“让初南给我们送来,你没昏了头脑吧,初南恨我们还来不及呢,他如今可是与西申有交易的,又怎么可能会帮着我们呢?”

    苍双鹤并不过多的解释,笑着对卿玦道:“你歇了几日,这会儿也该出去与大家打个招呼了。”

    卿玦心头颤了一下,面上平静无波的应道:“是。”

    晏亭对苍双鹤的话存着怀疑的态度,卿玦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苍双鹤的任何一句话,即便再比这稀奇的事情,只要苍双鹤说过了之后就一定能实现,从苍双鹤先前那一句‘他歇了几日’,卿玦就知道自己的行踪苍双鹤是清清楚楚的了,即便再天衣无缝的伪装也逃不过苍双鹤那双重瞳,可是,他还是伪装成平静的样子退出去了!

    当晚,月黑风高,西申一列精兵摸黑偷袭,尽数被俘,而带头的竟是初南,那时候晏亭已经歇下了,得知情况之后,霍然起身,套了件单薄的长衫就奔了出来,瞧见火把中五花大绑的一排人,倒也忘记了自己乃为文士重臣,挤进人群,直奔着其中一个就来了。

    苍双鹤那个时候并不在人群中,晏亭站定的时候,正对着卿玦,他微皱着眉头看着晏亭衣衫单薄的挤进来,正想着要如何将今夜之事与晏亭说说的时候,却没想到竟看见晏亭并没有看着他,而是直接将视线对上了那黑衣人中的一个。

    今晚的初南是一袭黑色劲装,头面就如晏亭初见他那时一样覆了个严实,他的左右都是同他一样打扮的精兵,一样的装扮,相差不多的身材,他与她一共才见过匆匆的几面,这时他是阶下囚,想见见她,却更害怕被她认出来,他现在只是个阶下囚了,多么狼狈的身份。

    晏亭的视线从他脸上扫过,初南心头便要剧烈的跳一下,怕自己的神态太过不同而引起晏亭的侧目,初南如同身边被俘的其他人一般垂下了眼帘。

    就在初南垂下眼帘不久,晏亭站定在他身前,大家都好奇她要干什么的时候,晏亭伸手便拉下了初南覆面的黑布。

    四目相对,两种神态,两番心境,初南在晏亭认出他之后有些难堪,可伴着难堪却是心底一丝连他自己也要错愕的窃喜——她竟然在那么多人中认出了他!

    晏亭可没有初南这种心思,从她听说西申来的偷袭者应该是由初南带头之后,她满脑子里想的全是南姬和晏妙萏,不管她们怎么对待了自己,晏亭将过错全怪在了初南的身上,眯着眼恨声道:“果真是你这厮!”

    初南咬着牙不开口,晏亭不屑的扫了初南一眼,卿玦才想着迈步过来同晏亭打个招呼的时候,晏亭竟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抬起了腿,狠狠的向初南踢去,边出腿便厉声道:“这一脚是替南姬踢的。”

    晏亭总是有些功夫护体的,这一脚又踢出了狠劲,初南被捆着,就那么生生的捱下了晏亭这一脚,顿觉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了位,微微闭了闭眼,咬牙没吭出半声来,随后缓缓的睁开了眼,不言不语,眼底流动着晏亭辨不分明的情感,直勾勾的盯着晏亭。

    晏亭是不理会初南到底想些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十分看这个男人不起,接着又抬起了脚,愤恨道:“挑拨妙萏害本相,该死!”

    说罢又实打实的一脚踢上了初南的小腹,两脚下去,初南的脸色已经和方才十分的不同,卿玦是照着苍双鹤的吩咐来抓初南的,若是晏亭就地就把初南正法了,恐破坏了苍双鹤的计划,因此卿玦快走几步,来到晏亭身侧,小声道:“左相大人,若是将他这么处理了,恐不妥。”

    晏亭踢过第二脚之后,觉得心头顿时畅快了许多,并不接着踢下去,回过头看着卿玦小心翼翼的表情,晏亭轻笑了起来:“这人留着还有用,本相知道,无需姬将军提醒。”

    卿玦有些尴尬,脸色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微微退后两步,轻声道:“是本将军多言了。”

    他肯与她说话,她也没必要硬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畜生’搞僵了两个人将将有了起色的相处,遂笑道:“总见不得这种人,难免有些失控,还望姬将军见谅。”

    出乎意料的是卿玦竟绽开了一抹笑,尽管稍纵即逝,不过晏亭知道自己并没有看错,恶气出了,又瞧见了久违的笑脸,晏亭觉得今晚她起来的当真值得了。

    卿玦命人将除了初南在外的其他人全部押走,让今夜出动的将士回去歇着,他亲自将初南带回了自己的营帐。

    晏亭总不好巴巴的跟着进卿玦的营帐,也算是心情大好的回了自己的营帐,她进门的时候没见了苍双鹤,并未多想什么,躺下辗转了一阵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只觉神清气爽,有苍双鹤在的夜里,她一直好眠,相处的久了,许多事情苍双鹤不再瞒着她,也就将她如何能在最开始与他接触的时候就睡得那么好说了个透彻,并非是他有着特别的本事,而是他身上一直带着装着凝神静气的药草的锦囊,晏亭这些年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用他精心替她配置的药草,她自然是能好睡的。

    苍双鹤这么做,自然全是为了晏亭能得了好休息,晏亭也不是那等不识好歹的人,并不怪他,背着人的时候,甚至觉得有些窝心——他对她在最初的时候就是默默的守护着的。

    这一早的心情出奇的好,晏亭抱着锦被坐在榻上傻笑,苍双鹤没在身边,她也没多想什么,完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耳畔响起了不该这个时候出现的声音,“流云,思春呢?笑得一脸花痴样!”

    被人揭穿心思总有些尴尬,晏亭翻着白眼看着本不该出现在面前的萱草雅,曾胜乙无意间提到过的,萱草雅这些日子格外的嗜睡,小猪一般的睡了吃,吃完再睡,他说那话的时候,脸上的笑灿烂爽朗,其实若是单就曾胜乙这个人来看,虽然看上去不修边幅的,却别有一番滋味,十分的耐看,不经意的举手抬足间尽是傲然,只是他与卿玦,苍双鹤还有睿王这些相比起来就黯淡了,才让人将他忽略了。

    这次也有萱草雅她娘派来的使臣要见见萱草雅的,晏亭昨日将他们带到了军营中,不过没知会过萱草雅,总不好直接将他们带到她眼前,让萱草雅没个准备的,因此找了个理由拖延了,想着今天去找她呢,不想自己才起身,就瞧见萱草雅站在自己对面笑得一脸的‘奸诈狡猾’,晏亭撇撇嘴,闷声闷气道:“当真的冤家路窄,这大清早的毁人心情,真是不应该。”

    萱草雅并不理会晏亭的讥讽,笑嘻嘻的坐在晏亭面前,微微靠近晏亭,有几分神秘的说道:“本女侠就是消息灵通,昨晚听说南褚的七公子被抓住了,这个七公子我早先就想见见了,听说比那个西申畜生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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