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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季常把捏实的拳头靠在嘴边,目光转向桌面的杯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唉,我又不是大水牛,你不用这么使劲地给我倒水的。

    沐鱼儿听到唐季常的提醒,朱唇一颤,不过待她察觉过来时,茶水已经渗透了桌面的布巾,甚至还打湿了唐季常的裤子。

    唐季常把身躯往左边靠了靠,躲开那滴水的桌布。

    沐鱼儿有些羞愧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给你擦擦……”

    说完,她掏出一条蓝莲花手帕朝唐季常小步靠了过去。

    不会吧,这么快就要玩“擦擦”了?

    好吧,我知道了。

    我会尽力配合你滴。

    唐季常只是裤脚处湿了些,并没有很大影响,不过他听到沐鱼儿要给自己擦裤子,阳刚汉子立即羞涩得像个小姑娘,稍稍退后几步。

    唐季常把双手摸在裤腰带。

    沐鱼儿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唐季常:“你在做什么?”

    唐季常觉得理所应当道:“脱裤子啊……嗯,我明白的,你不用不好意思的,春天是个万物交配的……”

    沐鱼儿目露凶光,瞪一眼唐季常,唐季常感受到杀气,立即把刚要说出来的话咽了下去。

    沐鱼儿将手帕扔在地下,冷冷道:“你自己擦干。”

    唐季常汗颜,很是尴尬地捡起手帕擦了擦裤脚。

    房间变得安静。

    这样的气氛令人不好受,唐季常坐回位置,转入正题道:“话说回来,我怎么会在你家的?”

    沐鱼儿对唐季常可谓是耗尽耐心了。

    她背对唐季常,漠然道:“你当真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唐季常淡然道:“大致是不好的事情吧,不记得也罢。”

    沐鱼儿幽幽叹息一声,其实她对唐季常的事情了解颇多,对唐季常的内心世界也是颇为同情。

    她听过唐季常的诗词,乡愁是唐季常的心中的伤疤,她见识过唐季常的无赖,嬉皮笑脸是唐季常外表最好的保护衣,她想象过唐季常的痛苦,空巷中扶墙而吐的消瘦背影,令她忍不住要伸手去给予安慰。

    就像她先前写给唐季常的纸条一样,只有哭干了眼泪的人才会没心没肺地发笑,在她的心目中,唐季常是个可怜的人,他的乐观都伪装出来的,只有经过无尽悲伤的人才会又笑又闹而无所顾忌。

    她对唐季常除了同情,更多的是惋惜。

    沐鱼儿酝酿了许久,终是慨叹道:“我……知道你的秘密。”

    此话一出,唐季常嘴里茶水喷了出来。

    “你……你知道了我的什么秘密?”

    沐鱼儿没有说清楚,可唐季常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问清楚了。

    因为她这句话实在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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