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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自己也说了,明晚就回来,现在可是后晚,是你自己不守时,怪——”我话没说完,他倒是没吻住,而是带动了我的手。

    黑湛湛的眸子,幽深的盯着我。

    这一刻的震撼,脸红和心跳,我咬唇,别开脸想逃,可沈衍衡更快一步,胳膊揽着我的同时,掌心贴在我脸上,逼我和他对视。

    “躲什么?”他喉结滚滚,声音哑的不像话,“不爱,还是不想?”

    我去,竟然升级到这种程度,“你可真是!”

    我已经不知道快怎么形容才好。

    近在咫尺的距离,只感觉空气都是稀薄的,我有些呼吸困难的深深吸了口气,别说右手,整条胳膊都经不再属于我支配。

    之后的时间,他所带给我的极限,越来越多,可以说是刷新了我的下限。

    一小时后,天空透亮。

    我懒懒的动了动眼皮,瞧见前方处,那端坐在沙发里,精神相当抖擞的男人,错愕不已。

    “三哥,你不困?”其实我更想问他累不累,毕竟从我做噩梦惊醒,他就没闲着,然后这会又穿着如此整齐,一定是没合眼。

    沈衍衡放下报纸,扣着袖扣走过来。

    吻了下我额头,然后两胳膊撑在我肩膀两侧,长长的领带,痒痒的刺激着我脸颊,“小懒猪,是不是该起床,出发了?”

    听他这样说,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今天是清明节。

    啊啊,一阵慌乱,惹得他低笑不已,再过来帮我穿衣服的时个,想到上次在荒岛他的行径,我直接躲开,却因为腿软,差点没瘫了。

    沈衍衡却饶有兴趣的笑着,“脸‘蛋’儿,这么红?”

    品出他咬重的字眼是指什么,我怒目圆瞪,忿忿的骂他,“沈衍衡,你不要脸,我恨你!”

    沈衍衡拧着眉头,一脸的不解,“怎么会恨呢,不是该爱吗?”说罢,他晃了晃手机,屏幕入目所看到的内容,竟然是我无聊的时候,登陆的社交软件。

    所直点的话题,正是一位粉妈发表【论男人的持久力……】

    我双颊一红,明明换上了一件黑色收腰裙,却有一种赤条的即视感。

    饭后,载着小菠萝外出,一路上,他显得特别兴奋,不断的问我:“麻麻,那是什么,为什么叶子是绿色的,为什么小鸟在天上飞。”

    我可能是没睡好,哈欠连天的。

    沈衍衡在前面回了一句,“不在天上飞,你以为在哪?这里?”眼尾掠了小菠萝的背带裤。

    “羞羞脸!”小菠萝立马捂住,视线再一次被窗外的风景所吸引,等我再听到他说小鸟再说大鸟的时候,脑中下意识浮出一些不太健康的画面。

    沈衍衡太气人,像是透视了一般,笑道,“沈太太在想什么,要不要说出来,听听?”

    “听你个大头鬼!”我又羞又怒,眉眼处的笑意,也因为靠近公墓而消失殆尽:妈妈,你还好吗?我带他还有小菠萝,来看你了。

    思绪飘远,感觉肩膀紧了紧,是沈衍衡抱着小菠萝安慰我,“笑一笑,公墓的确是严谨的地方,可你不感觉,笑容越灿烂,对逝者来说,越安慰?”

    想想也的确是这个理。

    小菠萝像知道梅女士是谁一样,跑过去,“麻麻,她是姥,姥姥吗?”

    “是呀!”擦完带有一层灰尘的墓碑,我眼框涩涩的,起身的时候,意外发现有新土的痕迹。

    “哦,我请看守的老大爷,清理了一下!”还没等我问,沈衍衡就这样说,说不清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他想掩饰什么的感觉。

    回去的路上,嗖的一声,好像有辆加长豪车驶过。

    虽然不知道里头坐的是谁,但不难猜出来,一定是什么大人物,不然又怎么会有警车开道?

    彼时,我不知道,仰躺在豪车里的人,正是海城最高领导宋一海,车身擦过的瞬间,原本闭眼休息的他,猛得睁开眼。

    “小林,我好像…看见宋夏了。”

    “一定是您太想小姐了。”陪宋一海过来的正是秘书长林立军,针对前几天抄得沸沸扬扬的死而复生,他以不能刺激宋一海为由,全面压了下来。

    所以到现在,宋一海根本就不知道,所牵挂的女儿,还活着。

    唯独在看见梅月尔的墓碑还好好的屹立着的时候,他瞳孔缩了缩:不是说秦有为准备埋炸药,好借祭拜让沈衍衡和宋夏死于意外吗?

    废物!

    -

    五湖四海山庄。

    车子停下,我看着像动物园一样的远影,有些疑惑,“三哥把儿子送回去,该不会是想带我来这,过两人世界吧!”

    沈衍衡现在对我的小动作越来越多,明明在外人看来只是拍脑袋,结果他非得捏一捏我耳珠。

    还一脸嫌弃,“耳钉啊耳钉,真不舒服!”

    我狠狠的白了一眼,“那丢掉好了!”

    “败家娘们!”带上车门,他竟拎了个旅行袋出来,拥着我往前走,他说,“外婆最喜欢的一块祖母玉,拿来给你拆分了,知不知道市值多少的?”

    好吧好吧,不是我满足,而是瞧见有经过的游客,在明明我就在沈衍衡怀里的情况下,还抛眉眼!

    气死我了!穿过凉亭,我忽然宣誓主权式的,搂着他脖子,狠狠亲了一口,也拧着他精壮的腰,“老实交待,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36d!”沈衍衡很老实的回答。

    “你!”我瞪眼,一副很生气很生气的样子,转身就往拱桥走,又是沈衍衡伸长了胳膊,像拎什么似的拎住我,那有力的胳膊也横在我胸前。

    站在拱桥的最高处,面前是盛开的荷花,他低低地笑道,“我是指这儿!难道不是36?”

    音落,他紧了紧臂弯,用行动来告诉我,他刚才看的是哪里。

    “讨厌,拿走!”因为他胳膊压在我胸前,闷闷的有些透不过气,正抬手想扯开,余光一闪,我看到了不远处的草坪。

    夏天逸靠在垂柳旁,指尖夹了烟,眯眼笑着,好像在说:我和沈衍衡的打情骂俏,他都看到了。

    而垂柳后面,站着的是没穿军装的宋清柔,她一身亮眼紫色带碎片的热裤,两条美-腿,因为甩开鱼竿的动作,吸睛又扎眼。

    看见我,她挥了挥手,又继续捣鼓鱼竿。

    看着被夕阳染红的湖面,我有些意外,云少宁竟然不在?

    沈衍衡没说话,只笑笑,牵着我的手,经过夏天逸身旁时,点了点头,最后来到距离宋清柔不远处的石桌旁,同样也支起了鱼竿。

    看着他十足有备而来的架势,我说,“你们有事?”

    不然的话,只钓鱼也不会选择这么平静,没有挑战性的地方。

    “站过来,我教你怎么拿鱼竿!”沈衍衡没接我的话题,越加肯定了我心里的质疑,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咯吱’一声,是代步电动车停下。

    因为逆光,车门在打开的时候,泛起了一阵七彩的光圈。

    我眯眼,有些恍惚,不敢确认那个下车,静立的消瘦身影,会是我记忆里,笑容灿烂也调皮的陆蔓。

    噌!因为激动,我一下站起来,鼻翼两侧隐隐蔓延着酸涩,眼框里也瞬时蓄满了盈盈的泪花,我抖了抖唇,叫得异常小心,“陆蔓?“

    我怕用力,这么瘦,这么憔悴,这么虚脱的她,就会被惊跑。

    甚至,我狠不得给沈舒航两个大巴掌,誓要问他,究竟对陆蔓都做了些什么,不是说女人怀孕后,会胖会丰-满吗?

    为什么,她会这样?

    陆蔓站在电车旁,虽然穿了一身亮眼的玫红色的长裙,可脸色特别的苍白。

    四目相对,她没说话,只是嘴角上扬,眼框里的泪,哗哗直流。

    沈舒航站在一旁,看动作,他应该是抬胳膊想安慰,却是不等碰上,陆蔓立马弹开,有无尽的苦涩和悲伤在两人脸上涌动。

    这样催泪的画面,我不想让泪水更多,噗!我笑了,也伸展胳膊,“怎么,不认识你宋姐,还是你以为你宋姐是鬼?”

    陆蔓走了两步,哽咽着,“宋姐……”

    她委屈的像个孩子,泪水噗哧噗嗤的往下落,在伸手拥抱我的时候,哇的一声哭了。

    知道这两年她所遭受的委屈,太多太多。我抱着她,任她放肆也尽情的痛哭。

    有人说男人的解压方式是酒,而女人的解压方式是泪,醉过哭过后,心里就会更舒服一些。

    估计其他的人,知道我和陆蔓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给我俩留了单独的空间。

    沈舒航默默的,叫了果盘和饮料之后,这才走向石桌那里,旁边端坐着,板着一张冷脸的男人,不是旁人,正是沈衍衡。

    一别两年,两兄弟没有喜极而泣,只是静坐着。

    沈舒航像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低头耷-拉着脑,修长的十指也忐忑的搓-着。

    片刻沉默,还是沈衍衡开口,“傻了,不知道我是谁?”

    “三,三哥~!”沈舒航眼圈红了红,声音快要低到尘埃里去,“我以为,以为你不再理我了。”

    带着浓重鼻音的声线,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沈衍衡白眼睇过去,“是说我混大了,不想再搭理你,还是你做错了什么?”

    “……”沈舒杭张了张嘴,千言万语的唯有沉默。

    “行了!”沈衍衡起杆,勾上来一条很小很小的鱼,在沈舒杭取下来的时候,他说,“放了!”

    沈舒杭哦了一声,明显有些局促,“你叫我来,做什么?”说着,顺手再去拿鱼饵,才发现渔具里根本就没有鱼饵,“三哥,没饵你怎么钓?”

    沈衍衡勾唇笑了下,“鱼饵这不就来了?”

    沈舒航一怔,顺着沈衍衡视线,远远的看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云少宁走过来,莫名的,他就想到了之前的那两斤白酒。

    云少宁好像忘了这件事,来到夏天逸身旁,两人说了些什么,然后走过来。

    一时间,一张椭圆型石桌,几个人依次而坐,沈衍衡修长如玉的手指,握着壶柄,依旧倒满茶杯,瞬时有淡淡的茶香在彼此间蔓延,

    首先开口的是夏天逸,因指尖的烟雾,他说话的时候,眯着眼,“昨夜对秦有为审问后,他最后交待不认识林立军,之所以能放出来,是女儿秦佳乐找了什么人。

    第二点,我之前捡到的扣子,是黄明明的,也就是说,这个黄毛曾在爆炸前,出现在夏日别墅,也就是当时的夏日福利院。

    第三点,秦有为之所以认识这枚袖扣,是因为它本是他定制的,后来被女儿秦佳乐要走!”

    说到这,夏天逸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沈舒航,继续说道,“也就是说,秦佳乐和这个意外身亡的黄明明,有可能是男女关系。”

    “什么?”沈舒航噌的站起来,“她…”顿了顿,他说,“跟我,她是第一次。”

    “80块么?”夏天逸哼了声,从兜里牵出一张泛黄的手术单,入目写着‘流-产’两字,后面跟的名字虽然不是秦佳乐,可签名却是黄明明。

    对于这件事,沈舒航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过倒也不算笨,很快意识到了什么,“意思是说,两年前的爆炸,和黄明月、秦佳乐有关?”

    “具体有没有关系,一会就知道了。”接话的人是云少宁,他把那天宋清柔在医院,听到林立军的电话内容说了一遍,“根据推断,放秦有为出来的人,应该是林立军,宋清柔那边查过他的通话记录,当时的时间点,林立军没有通话记录。也就是说他不止一部手机,现在沈舒航你的任务,就是把秦佳乐弄到这!”

    “呃?”沈舒航消化着,突来的信息,本能的来了句,“怎么弄?”

    “那不简单?”云少宁伸手,“手机拿来!”接过手机后,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陆蔓,他说,“你去,和她拍几张,然后发到社交账号上。”

    沈舒航怔楞了片刻。

    沈衍衡看戏不怕事大,补充道,“越亲密,效果越好!”

    这下可把沈舒航给愁坏了,别说亲密,就算是他靠近她,中间隔着两米,陆蔓都会立马吐他一脸。

    也巧了,这时他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亮,拨来电话的正是秦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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